顾先生愣了一下,看见刘穷神色严肃,挺起了原本松散的身形,疑惑地问道:“那个家伙?”
刘穷见他神色迷茫,知道他应该是不明白自己指的是谁,低声道:“我从前跟你提起过的,章行健。六年之前,在经商上彻底胜过我的那人,我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顾先生听了这话更为讶异:“你还在害怕他?他现在不就是个自甘堕落的废人?你每天都派人监视他,已经看了他三年了,这三年里他除了酗酒之外什么都没做过。难道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风浪?”
刘穷听着顾先生的话语,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有衰减,反而愈发浓厚,如同大堆的阴云堆积在他胸口中,闷声道:“你不懂,他这种人不可能就这么自甘堕落,我总觉得他现在是装出这幅模样。他这三年里的确什么都没做过,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过才最可疑。”
顾先生看见刘穷这幅模样,不由得叹息道:“你真是被他给吓怕了,你当年不如他,现在还能不如他?那些江湖人现在掌控着整个柳州,而我们掌握着他们。你有什么好怕的?”
刘穷听了这番话之后,心中的阴云仍旧没有散去,但一时也找不到症结所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看向顾先生:“你说得对,大概是我多虑了。明日李无为上门之时,我会差人去叫你的,你先歇息吧。”
顾先生看他神情仍旧烦闷无比,知道他压根儿就没听进去自己的话,也不打算再出言劝说,起身出了书房。
等他出了书房门,再回头看向刘穷的时候,刘穷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座石雕。他暗自摇了摇头,迈步走回了自己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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