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贺寿之前 (2-1)

袁正道：“唉！又去了一个！和尚，你的罪过大了，轩辕姑娘为了你，连跑了两个同伴，你说你该如何补偿她？”轩辕景开怀大笑，圆方道：“小僧一事未做，两位施主自行离开，怎好怪我？”袁正道：“若非你在此，他们会离开吗？”圆方略一点头道：“小僧是该负极大责任，但小僧该如何补偿？”轩辕景笑道：“小师父，明日陪我去才竞门，向解门主祝寿，算作补偿，可好？袁正，你也不许跑！”圆方道：“这却容易。”袁正道：“不行不行，我还要赶去天都派，求他们收留我呢！今日得罪了俞波，他若回去，我还入得了他们派吗？因此我要赶在他回去之前到那天都派。”轩辕景道：“你为何一定要入天都派？”袁正遂把茶楼、入狱发生之事复述一遍，轩辕景赞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身无武功，竟有侠义之心。你放心，我们南海派不弱于他天都派，你若要避祸，跟我回南海，保你无恙。我还可传你本派上乘武功，待你学成之后，想去哪便去哪，岂不可好？”

袁正不由得大喜，情不自禁地抱住轩辕景，连声称谢，说道：“待我学成上乘武功，回去把那严老胖也宰了！”袁正虽小他几岁，但身躯已如成人一般，轩辕景被他抱住，心想挣开，身子却不舍挣脱，说道：“对付严老胖何需待你学艺有成，待明日祝寿之后，由本姑娘出马，替你除去了他。”稍复理智，轻轻挣了挣，袁正似有所觉，忙放开手，自觉唐突佳人，搓着双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我并未听闻严老胖本人有何劣迹，只是纵子祸害一方，才是可恨，不过其子已成废人，想来不至于再去危害他人。”

圆方当时见他两人相抱，自觉脸热，心跳加剧，便去一旁包裹里取来几本厚厚册子，听了袁正的话，点头道：“正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将四本册子一行排在地上，说道：“小僧随身带着一些书籍，沿途可解无聊，又可增长知识。二位施主可各选一册学习。”轩辕景照那书名一看，一本《算经要术，一本《道德经，一本《理学精要，一本《般若经，不禁大奇，笑道：“你们慈胜寺的和尚真是奇怪，不好好研究你们的佛经，却要学那么多不相干的理论，是何道理？”随手翻一本，见那书里字迹工整，却是一本手抄本，问道：“这是小师父自己抄写的吗？”袁正已拿了一本《理学精要翻开阅读。圆方沉吟道：“其实天地间存在着许多种可能性，譬如人类创造了许多种语言，但其目的是用来沟通，我们的祖先也创造出多种学说，无非也是为了研究自然界的规律。学派虽然不同，但目的一致，又何必定要分出彼此。诸般学说必有其优势所在，用于互相印证，岂不更好？”轩辕景道：“算你说得有理，不过我不想看，你直接讲，我听着便是！”

圆方没奈何，拿起书来，边看边念，轩辕景用心听着，时间一长，便觉犯困。时值盛夏，三人各寻一处净地，铺席而睡。次日早起，三人略吃干粮，整束停当，便一同往洛阳城进发。那洛阳城楼上已拉起了一条红色横幅，上书“恭贺才竞门门主洛河帮帮主解千愁老爷六十寿诞”。

城楼底下站着十多名才竞门弟子。突然，官道上出现匹快马，载着人奋蹄疾驰，冲过护城河吊桥时便戛然而止，人同时翻身下马，齐向才竞门弟子道贺，才竞门弟子自然称谢，两边客气一番，当由一名弟子导引他们入城。

袁正等三人来到城门口，才竞门众弟子见这一僧二俗年纪甚轻，以为只是寻常人物，虽站他们跟前，却也不予理睬。是时又有两匹马飞驰而至，下来两名青年男子，各腰悬一口刀，高喊道：“青龙寨祝贺解千愁解老爷子寿诞！”才竞门众弟子一起称谢，一高瘦弟子上前一步道：“二位请入城，路口之处均有人指引。”两青年道了声谢，牵马入城。轩辕景向那高瘦弟子道：“本姑娘也是来参加解千愁寿诞的，你们看不见吗？”

才竞门弟子皆哈哈大笑，有的说：“哪来的小姑娘，这寿诞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有的说：“那小和尚吃素还是吃荤？咱这寿宴可是荤宴，和尚吃得吃不得？”有的说：“既是参加寿诞，那请自便，没人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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