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登高 (2-1)

曹寅拜别曹家的『天干』长老们后，与曹玄之并肩走在庭院的小路上。

[卓凡跟你说了什么？]曹玄之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少主只不过说了去年他和小姐参加祭祖大典的事，他说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关于祭祖大典的好多事情都忘了。]曹寅如实答道。

[去年？看来那次祭祖大典后他真是出现了记忆的混乱！]曹玄之皱眉道。

曹寅奇道：[莫非他记忆中的祭祖大典不是去年？]

曹玄之摇头道：[他和嫣然去的那次是十年前了！]

[什么？！]曹寅有点震惊，这一年和十年确实差的有点远。

曹玄之缓缓回忆道：[那年曹渊不知从何处寻的青龙刀，闭关修炼几月后，突然说要重新开始许久未举行的祭祖大典。十年前，他也像今日一样筹备大典，祭祀地点也在通天峰，当天他带着宗系族人以及『天干』长老就进入了那里，后来发生的事就出人意料了。]

[最后一间密室，只有家主和两位天干长老进去过，里面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天干』长老疯了两个，其他守在门外的天干长老连忙带着疯癫的两位长老退了出去，而他自己的一双子女回来后也大病了一场，所以后来祭祖大典就改为在府中祭祀，但每年的狩猎大会依旧如期举行，却总有弟子莫名消失，去年我派『寅』去探寻当年的隐秘，未曾想至今音讯全无……]

曹寅问道：[总管大人您当年没有陪同一起参加祭祖大典吗？]

曹玄之叹道：[那年全府精英尽出，我则要负责府中安全，所以没一同前去。不过这次『天干』长老们不会参加，所以这趟祭祖大典我也会去。]

二人谈话间已来到了鱼尾楼，曹玄之拍了拍曹寅后背：[早点歇息吧。]

曹寅也对曹玄之拱手恭敬道：[总管大人也早些休息。]

曹玄之点了点头，转身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祭祖大典这天很快就到了，鸡鸣时分曹家祭祀队伍就浩浩荡荡地由曹府出发，直奔高陵山而去。

头部队伍里曹渊、曹玄之带头，曹渊神情严肃，若有所思。曹玄之则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身旁的是曹氏兄妹并肩而行，曹卓凡一路上和曹嫣然嬉闹着，仿佛回到那年祭祖大典的年幼时光，而曹寅则神经紧绷地在后面领着曹府护卫跟随，最后方是曹府家仆们神态各异，或端或拎着各式各样的祭祀物品尾随着。

近隅中时分，曹家队伍已进入了高陵山内。

曹寅因之前狩猎大会来过这曹家的传承之地，生怕再出现凶虎巨蟒之类的猛兽，很警惕地对四周巡视着。

曹卓凡见他像惊弓之鸟一样，嘲笑道：[喂，小寅子，不要那么害怕，有爹和总管大人在此，不会有什么怪物敢来骚扰我们的，安心赶路吧！]

曹寅暗自摇头，心想：[你这个公子哥，怕是没经历过与猛兽生死搏斗，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可怕！吊儿郎当的，一不留神就可能成为山中野兽的口中餐了，腹中物了。]

他无视曹卓凡的嘲笑，依旧自顾自地巡视着。曹卓凡讨了个没趣，转过头继续跟曹嫣然嬉笑打闹。

曹渊瞥了一眼曹寅，幽幽道：[玄之，我看这个曹寅比宁戌、莫亥更加尽责，难怪你指定他一同前来，确实是对我曹家十分忠心！]

曹玄之轻描淡写地答道：[他这个人一向做事认真！这也是我安排他此次负责守卫一职的原因。]

曹渊点了点头，又观察了曹寅一会，随后转身指了指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朗声道：[通天峰近在眼前，所有人抓紧赶路，务必在日中登上通天峰！]

所有人齐声应诺，不敢怠慢，纷纷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晌午，烈日当空，众人已到达通天峰的山顶，放眼望去，群山都落在脚下，显得高旷深远。周围群山环绕，云遮雾绕，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

曹寅心旷神怡，忍不住大声呼出：[哟吼！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刚喊完，连忙捂住了嘴，在这个时代念后世的名诗，果然被众人目光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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