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缘由 (2-1)

在离落雁关最近的部落里，是一个来自无垠雪原名叫察苏的小部落。

察苏部落的头人叫做须牙可汗。

我四叔告诉我，边关建成以后，紧张气氛终于缓和。

边关互市以后，和胡人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个小部落。

毕竟有雄关在，凶残的胡人大部落意图劫掠，多次扣关失败后，也就收敛了獠牙，离开北原郡附近。

胡天八月既飞雪，虽然养不活大部落，但小部落还是能活下去。

剩下的边关附近的小部落虽然狡诈，因为实力弱还算规矩，于是毛皮换药草的生意还能做下去。

但是大约在六年前，年老的须牙可汗，因为他们的金帐召集令，去了一次雪原深处。

回来后，整个人都变的年轻，不再信仰雪天神，开始祭祀黑巫神，并且把牛羊换成童男童女血祭来取悦黑巫神，声称黑巫神可以使人重返青春。

我们梁国人自然是不信这个，毕竟是胡人自己的事，见祭祀残忍落后也无力干预。

可是我们没有想到，这个变化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我们的商队每次去部落交易时，都会停留些时日，不会太管，商队成员无非去赌钱或者是饱食些特产肉食，等离开的时候能回来就行。

但那一次，赶上了须牙可汗血祭儿童，我们的队伍回来了，却是只有一半人逃命似的逃回来的。

有人说到察苏部落疯了，变的极为诡异，不要去了。

因为他们在半夜，有的人们凭空消失了。

而身边有人看到消失的人身边有一些诡影闪过，可能是被鬼怪吃了。

我四叔当时在派去讨说法的人消失后，力排众议停了与察苏部落商贸。

哪怕不去察苏部落，可谁知，此后的每一年，这种疯狂祭祀黑巫神，闹鬼怪的情况，开始扩散到周边部落。

直到今年，所有的小部落，都不能去了。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毕竟雄关没建之前，也没互市。

可是那些逃回来的人，合计一百二十三名伙计，很多人身上偶尔会有一个鬼面笑脸。

出现鬼面笑脸的人，就会在家自杀，死状可怖，临死用血写着去见黑巫神。

直到今年，这个趋势越演越烈。

城中有人传说鬼面笑脸是一种标志，如果谁有，就是被鬼怪盯上了，要成为黑巫神的使徒。

这个说法源自落雁关，那里的人比我们与胡人贸易往来更多，自然更多人出现这个标记。

我四叔是个对危险非常敏感的聪明人，辈份大，年岁比我还小点。把家族掌舵的非常好，我一辈子都混在家族中，整个人不用动脑子，听他吩咐就能过一辈子。

直到上个月，他死前躺在黑胡桃木大床上，让我过去，告诉我家族剩下的基业就要交给我了。

因为家族里的嫡系子弟和他一样都陆陆续续有了鬼面笑脸快死了，而我这个在后方闲了一辈子的人成了唯一幸存者。

老人抹了把泪，继续道，“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跑到东平郡来，我可以去北原郡城求援。

但我四叔临死告诉我，整个药县以北，仿佛落雁关不存在了一般，全郡被上层放进大量胡人。

胡人往往都是身纹鬼面，自称黑巫众，传播黑巫神信仰，和那些疯了的部落前期情况一样。这说明北原郡上层也出大问题了。

可以说，整个北原郡被一场巨大阴影笼罩，四叔让我往南跑逃命，便咽气了。

我草草埋了四叔，便打包家产来到这里，听说东平王的大名，希望您能救一救药县，有什么要的我一定献给您。”

老人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娄衡思虑，原来情报中说起过北原郡兴起一股黑巫众正在控制北原，本来以为是混水摸鱼的势力，却不料是想拿一郡百姓饲养鬼怪的邪神信徒。

“罢了，我等下会带人去药县看一看，你在娄府客房先歇歇吧。”

在老人千恩万谢的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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