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范德尔与希尔科 (2-1)

黑巷只是地沟区的一部分，还有许多其他的地区掌控在其他炼金男爵手中。而中层区和高塔区的掌控者们，在祖安更是威名赫赫，甚至有些人和上城的大人物有着秘密的往来。

在地沟区之下，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在，矿坑区。很多突然失踪的人——也包括上城的那些，他们的结局很有可能就是被送到这里做劳工，终其余生都会呆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矿坑区更像是一个大大的监牢，而这里最具权威的人，就是沃斯女伯爵，她在祖安的其他地方，还有一个名字，就是黑夫人。

今天这里就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希尔科彬彬有礼的拍了拍监牢的大门。

他可不想在一个神出鬼没的杀手面前晃，而其他的大人物们，按希尔科的话说，已经被一点浅薄的利益蒙蔽了头脑，已经不是一条战线的人了。

那些混蛋背叛了他们的阶级。

但黑夫人不一样，她对权利和力量还有者无与伦比的渴望。同时她残忍，暴虐，嗜血，毫无规则和底线可言，这样的人是最好的对抗上城的同伴。

前提是有东西能稳住她。

“送上门的？”门口的守卫打开门说道。

“我有一笔大生意要和伯爵谈，把这个拿给她，我们过些日子再来。”希尔科拿出一管微光试剂，和一些买路钱，盒子里还夹着一个纸条。“这也是你的机会，我的朋友。”

……

回去的路可比来时的路长了很多，毕竟两个半大孩子要拖着两个伤员，范德尔和蔚可都伤得不轻。

等回到福根酒馆的时候，范德尔看着眼前残破的景象，先是错愕了一下，又气的使劲拍了一下木门，这回它终于全掉下来了。

“恭喜你，你拆了这里最后一个还算完好的东西。”秦越打趣道。

蔚拉了拉秦越，小声说：“范德尔的酒馆开了十多年了，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人没事就好。”范德尔俯身捡起一个酒杯，用并不干净的衣服擦了擦说道：“我们还可以把这再建起来的，对吧？”

蔚和爆爆用力点头，十分默契的谁也没提本索、麦罗和胖子。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秦越饶有兴趣的用破碎的木板拼了一个凳子。

“先别收拾了，等过几天伤好一些再说。”范德尔直接抱着杯子坐在了地上，苦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希尔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

“听起来你们好像很熟？”秦越问道。

蔚和爆爆也露出好奇的神色，她们也没听范德尔讲过这些事。

“不止很熟，我们曾经十分亲近。”范德尔转头对蔚和爆爆说道：“就像你们两个一样。但是，我们因为一些事……几年前我们组织人打上大桥的事你们听说过吧？”

蔚神色一滞，黯然点了点头，她的父母就是那个时候去世的。

“死了太多人了……”范德尔长叹一声，掏出烟斗抽了一口，咳了半天。“所以，我厌倦了，不想打了。”

“但是希尔科还想继续？”秦越试探着问道。

“差不多吧，他认为牺牲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希尔科比较偏执，从小就渴望获得其他人的尊敬。我也知道反抗必然要流血，但是……但是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亲自把他们带上战场，然后看着他们死在那里，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们到底要得到的是什么。”

秦越面带思索，范德尔继续说道。

“尊敬么？面子么？我认为还是生命比较重要。而且上城人根本不在乎阴沟里的事，那些上城人也根本不怎么下来，抱歉我没有影射你的意思，秦。我的意思是说……”

“没关系，你继续说重点。”

“嗯……所以如果我们在双方都默许的规则下行事，就可以获得和平。所以我带着人撤了，和希尔科的矛盾也因此激化，我……差点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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