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雪,经深大殿,身着松衣的白发老者眯着眼睛手指来回掐动,猛然睁开了眼睛,干瘦的脸颊带着惊讶,还有丝丝的紧张:
“速将范松找来!”
白发老者手指颤抖,胡子更是不停抖动。
雪花纷飞,白色的大山再次盖上了雪花织成的被子。阵阵寒风吹过,让御剑飞行的白衣男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觉着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轻轻甩头,结果黑色的发甩在了帅气的脸上。
“哼,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男子话音刚落,就因御剑术分神摔在了树叉上。索性树叉只拿去了外衣,白色的里衣还在。
“老头儿,把衣服还给我。”范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好发型,抬头看着挂在树叉上的外衣,满是不屑。
“是你落下的,于我何干?”老树睁开朦胧的眼睛,伸了懒腰将胳膊处的衣服抖干净,“范松不是老夫说你,御剑飞行就专心些,瞧瞧你满脸的灰尘,都快赶上老夫皮外的土了。”
“专不专心也是我自愿的,近日可是听师弟们说厨房的干柴不多了。”范松趾高气昂的看着眼前的大树,“劝你快些修炼修炼早日成仙,在此处吹风还遮不住风,万一哪天被柴夫瞧上了,你这百年的道行就被一把火烧干净了。”
“给你衣服,压的老夫喘不过气。”老树挥挥枝叶,外衣落地,自豪地说:“在过个百年,老夫也是千年道行的仙人,你个黄毛小子还是乖乖同你师傅练剑早日荣登仙人宝座,待日后见了老夫也还是要行礼的。”
“这便不用您操心了,你还是想想如何坚持这百年。”范松穿上外衣,作势飞行,发现脚下无剑,四处打量一番才发现插入了粪便内,眼底闪过嫌弃,但身边没有可以御剑飞行的物件,只能拔出剑憋着气在老树的身上擦了擦,“给你施肥,不用谢我。”
老树确实需要粪便的养分,还是给了范松一记白眼。
擦干净剑,确认剑干净无味,凝聚精神力,飞走了。
老树看着飞走的身影,晃了晃身子,“真是个臭小子,不过抓痒还是挺舒服的。待老夫成仙后,定要你这毛头小子跪在老夫的面前。”
经山已被大雪覆盖,范松稳稳落地后快速进了经深殿。
“师傅您找我。”范松合拳行礼,等不到回应微微挑眉看不到椅子上的人,“师傅,师傅?”
“徒儿,为师今日寻你来,是掐指算出你情劫将至,特让你下山历练。三年后,方可归位。”满脸皱纹的白发老者摸着已经到了肚子的胡子,连连点头,趴在窗前望着漫天的雪花。
听着声音远范松立马意识到师傅不在那张满是莲花的椅子上,继而转身看到了一张眼睛猩红的脸,心中一惊立马往后退。
“师傅,此次下山可有事?”范松稳住了脚,依旧弯着背脊不愿看那双眼睛。
“有,你得找姻缘。”白发老者哈哈一笑,“身为经山的掌门,你可是老夫最信任的徒儿。”
“师傅话里有话。”范松听出来了,这老头儿定是安排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劫难中,故而在此处说风凉话。
掌门回眸,对着食指轻轻一吹,“天机,不可泄露。”
范松冷哼着笑了,“是,徒儿这就下山。”
“记得,情劫不可逆。”掌门摸着胡子看着从窗口摔出去的人,“臭小子,跟我斗。”
风吹着窗户发出吱吱的声响,范松躺在地上苦笑,“多谢师傅的提醒。”
掌门趴在窗前看到范松进了门,却还是听到范松对着一张椅子行礼。觉着此徒弟的眼睛不好使,使了些障眼法将窗户变成了门。果然,范松的眼睛不好使。
农历正月十四,钦天监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掐指一算,“小女今十三,待两年后及笄,看来需要给她找位好师傅喽!”董忠摸着八字胡点头,满脸笑意地取出一块玉佩,“女儿啊,爹定会让你逃过一劫。”
说着董忠取出一个弹弓,对着天上闪着光的东西直直打去,“此星乃丧心,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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