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冰系觉醒者 (2-1)

方尘眼神一凝，突然转身，回头看着来时的路。

张晓曼爆发了巨大的能量，在宁静的夜晚清晰的显现在方尘的感知中，就像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带起一圈一圈涟漪。

方尘写轮眼快速旋转，三勾玉渐渐转成了大风车的形状，他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在那边，好强的气势。”

张晓曼身上拥有的能量和王坤体内蕴含的能量不相上下，按照大家的认知，她已经到达了初醒巅峰，距离掌控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她身上的这股气势却是掌控巅峰才能拥有的。

方尘了解了现实里的实力体系，也和忍界的力量体系有了对应。

初醒对应的是下忍，掌控则是中忍到精英上忍，入梦就是六道级的实力，也就是方尘最巅峰的时候所用的实力。

可方尘回到现实以后，他的空间能力，身体强度以及能量控制大大下降，他现在的实力衰落到了掌控巅峰，也就是精英上忍中的巅峰，影级的实力。

但同等级的强者之间，忍者的实力要远远超过觉醒者，忍者同阶无敌。

一个下忍可以对抗三位初醒级强者，如果是死战，活下来的一定是下忍。

和觉醒者不同，忍界的强者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战斗中杀出来的，对身体的掌控以及细节处理要远远超过觉醒者，差距最大的战斗意识就更不用说了。

方尘接住王钰，王钰眼睛里已经开始转着圈圈，口吐白沫。

方尘背起王钰，飞速地向张晓曼所在的方向赶去。

这时候他爆发了身上的全部实力，身体上闪烁着银色的电光，黑暗中的丛林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一道闪电。

他的速度超过了四代雷影全盛时的速度。

十公里的距离，方尘仅仅用了两分多钟就飞驰而过，出现在了张晓曼面前。

张晓曼梨花带雨地盯着眼前的地面，精致小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去。

方尘带着王钰到了她身边，看着眼前的尸体，沉默许久，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卫生纸，用王钰背包里的水打湿，轻柔地将张晓曼脸上的污渍擦去。

张晓曼像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没有声响。

方尘帮她清理过血迹后，站到了一旁，没有打扰张晓曼，他也经历过同样的情况。

在忍界，他年仅七岁的时候就亲手屠杀了一窝山贼，那个时候战争即将来临，没有人关注父母双亡的他的感受，自然也没有人安慰他。

木叶需要即时的战力，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觉悟，如果承受不了，不能快速提升实力，就做为炮灰死在战场上。

残酷血腥，即使一向以热爱和平著称的木叶在战争面前也是一个无情的忍村。

所以方尘懂得这个时候，张晓曼不需要别人安慰她，只需要要有个人，静静地站在她背后。

“为什么？”张晓曼沉默许久，开口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战斗，一定要有人死亡，一定要有战争。”

“因为人性，因为利益，因为政治。”方尘回答道，“如果你问为什么，我可以这样回答你一整天，不重样。”

“自古以来，战争从没有消失，所以我们只能做好自己，坚强地努力活下去，然后微笑着善待这个世界，期待着更多人和我们一样。”

“如果你厌恶现在的人们，就不要变成他们的样子。”

“就像，如果你凝视着深渊，你不曾想过，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深渊吗？”张晓曼问道：“发起战争的人，曾经也是渴望和平的英雄。”

“不。”方尘摇摇头，他轻声道：“如果你凝视着深渊，你不曾想过，深渊其实在向你微笑。”

方尘想起了一些人。

明明最该黑化，却拯救了整个世界的鸣人，他永远朝气满满，相信人与人可以互相理解信任。

一生失败的自来也，不断被纲手拒绝，也没有能阻止朋友走向歧途，更没有保护好师傅和弟子，但他流浪一生，却始终在寻找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方法，在临死前，坚定的相信自己仅剩的弟子一定能继承自己的忍道，找到和平，这就是自来也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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