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法大师抚须略一沉思,道:“当年见田大人时,还是俊俏青年,唉!这一别,竟然已是二十几年。不知道田大人的心疾之症,可有再犯?”
“家父……”田策浮向田悯瞬了一眼,轻声答道:“偶有所犯,谢大师挂念。”
了法大师向旁边的小僧抬了抬手,小僧点点头,走了出去。
“田大人当年身受重伤,留下心疾之症,贫僧一直记挂在心,前几年在山间寻到了几味好药,制成了药丸,小施主回去之时,烦请转呈田大人,心悸之时服下一颗,虽不能完全治愈,却能稍解痛苦。”
田策浮起身,向了法大师躬身一礼:“多谢大师赐药。”
此时小僧捧着一只小木盒子进来,递了过去。田策浮接过,眼睛里露出惊喜之色,再次拜谢了法大师。
了法大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又问道:“不知小施主此翻何往?”
“播州。”
“播州杨家广发英雄贴,广招英贤,小施主可是冲着这英雄会去的?”
田策浮昂然道:“家父体弱,不宜远行,但却时时挂念天下之局势,策浮虽然年幼,但念着北方蒙军步步逼近,是以坐立难安,听闻杨家广招英贤,想必自是与抗蒙有关,此等国家大事,策浮怎能错过前往聆听。”
了法大师点了点头,似乎极是欣慰的样子,慈眉轻抬,又问道:“不知道小施主是如何看待蒙军南下的?”
田策浮微一思索,拱手道:“策浮年幼学浅,此次出门,就是为解此惑百而来的。”他目光一抬,转向田悯问道:“族兄从武陵酉溪远道而来,定有其独特之见解,策浮想听听族兄之高见。”
田悯听着两人的对话,正听在当紧之处,却不想这小子突然把话题甩了过来,而了法大师的眼睛也向他看来,显然也是在静听他的见解。田悯心道:这小子甚是心思聪敏,把答不了的问题甩给我,不知有何居心?当下,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谨凡闲居乡野,对局势并不了解,但谨凡想,南朝虽弱,前方必有拼力抵抗之勇将,蒙军想通畅南下,未必是容易之事。”他如此一说,把话题又甩给了南朝,不可说不高明。
只是想不到田策浮顺话再问道:“那若是南朝抵挡不住,我西南各族又当如何?”
田悯道:“这正是我西南之地欲思考之关键所在。”微一向了法大师抱拳道:“此次谨凡前来,也正是欲向了法大师请教一二。”
了法大师手抚白须,轻轻摇首,笑了:“贫僧哪敢指教二位少主,这天下大势,世事自有定数,万法皆有其缘,非贫僧可置喙,但两位少主前往播州,就足以说明胸怀天下,关心百姓之安危,西南有诸多英豪,齐聚播州,乃百姓之福,西南之幸,是以,贫僧早准备了两个锦囊,奉送给二位少主,遇决策不定之时,可予以参谋一二。”
说罢从怀中摸出两个锦囊,田策浮和田悯见了,急忙起身,行礼,恭敬接过。
“多谢大师。”
“多谢大师。”
“此锦囊非在决策关键之时,不可打开。切记,切记。”
“是。谨遵法令。”两人再次抱拳,答应着,互看了一眼对方的锦囊。
再次落坐后,两人心内都不禁微微惊异。此次两人山的目的和动机,各不相同。田策浮山其一是想为父求药,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了法大师已经早就把药准备好了,似乎就等着他门来拿一般;其二是询问天下大势,而了法大师也早就准备好了锦囊妙计相赠。难道他真如父亲所说有未卜先知之能?
而田悯山的目的一是询问天下大势;二是来此祭拜故亲。他还没有开口,大师就把答案给了他。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答案似乎还不是马就可以拆开,还非得在关键之时才能打开。何为关键之时?二人一时疑惑不解。
山风悠悠,空山寂寂。
山门之外,田策浮再次向了法大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向田悯行了一礼,便带着那肃然整齐的侍卫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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