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族圣池 (2-1)

“小子，你要记住一点，万物存在于这世间皆是有原因的，命运不是绝对的，万事皆有一线。于死亡之中有一线生机，于困难之中有一丝解脱，于狂喜之时有一抹悲悯，于得意之时有一缕祸患。”

“这‘一线’‘一丝’‘一抹’‘一缕’你可明白？”

文老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阿纯，这不似是一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头身上能看到的。这目光看的阿纯有些呆傻。

阿纯摇摇头，并不能体会文老头所说的。而文老头的这一举动阿纯也看不明白。若是阿纯细想则可能会察觉，今天文老头与平常很不一样。今天文老头说的话是自他认识以来最多的一次，以往的文老头惜字如金，能不搭理的时候以一个白眼就解决掉。然而心不在焉的阿纯又怎么能够察觉到这本就变化无常的文老头呢。

看到阿纯摇头，文老头笑了起来，笑的开心而又畅快，道：“不懂就对了，那不懂就要弄懂，就要琢磨透！”

反应过来的阿纯急切地问道：“弄懂了就能保护的了姐姐了吗？”

“不，不能。”

阿纯又低下了头，继续着自己的“丧”。

“但是能帮助你保护你姐姐。”

文老头很满意阿纯的表现，阿纯的失落，悲伤，斗志，急切以及现在的“丧”，这些文老头一一看在眼里，文老头需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而不是一个只会杀戮的木头人。

在文老头眼中，这才是“人”！

“真的！”

阿纯急忙抬起头看着文老头，眼神之中充满着希冀。

“我要怎么做才能弄懂这些，即便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文老头指了指阿纯意味深长地说道：“能教你学会这些东西的人这世间只有你自己。”

阿纯又呆了下来，不明白文老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文老头并没有多做解释。

“还记得昨天我讲的那个故事吗？人族于万族之林中争得安身立命之地？”

阿纯看着文老头，虽不明白文老头到底要说什么，但这阿纯还是记得的，便朝着文老头点点头。

“每一代人王都会带领着人族去挣，去拼命，这是每一代人王的使命与责任！”

激愤而又慷慨，似乎从文老头身上能够看到那些年人族先辈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壮志。这看似是多年来陈腐的陈词滥调在这一刻是多么掷地有声的坚定与豪迈。

阿纯被这深深吸引了，这不是毫无头脑的追捧，而是人族生来血液里的奔腾与亢奋。

上一刻的豪迈与亢奋，下一刻极速下降，转为沧桑而又悲壮的基调。

“然，那一场神魔大战如同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血溅长空，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不，那已不再是云了。大地漆黑一片，那是战火焚烧过后的焦冥。天空黑红黑红的，时不时还有着一声声惊雷，那是死亡的气息，那是血液的腥气。”

文老头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伤，眼角流出了无助的眼泪，此刻的文老头真的就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一般遇到难事而不得解决的无助。

“人族啊，人王在那一战战死，那承载人族气运的圣器诛天剑断了，它断了！人族气运从此消散于天地之间，人族大败，叛徒趁势而起占据我人族大片山河。”

文老头一改往日的平静，悲伤，疼哭，哀求，憎恨在这一刻仿佛化作实质一般充斥着这一整片空间。

“恕我老矣无力再为人族而战。”

老骥伏枥却也只是心中的奢求，苍老的面孔被垂落的白发衬托地更加惨淡败落与失意。

“人王为什么会死？”

阿纯的想法很简单，人族千千万这是阿纯从书中了解到的，那么人王必然是不简单的，战死听起来有点牵强。

“人王啊，那是人族的志强者也是至高者。然而那一年圣池，圣池啊……”

文老头浑身在颤抖，回想起来的记忆如同惊涛骇浪一样不断地冲击着思想的堤坝。眼神的不甘，悔恨，痛苦说明了当年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圣池，圣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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