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什么是解脱 (2-1)

李子和白小白听到街坊们的讨论，貌似听到五味子的名字，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唰唰！

两人冲上前去。

拨开拥挤的人群。

小女孩，一条狗，倒在血泊里。

小女孩，瘦小的个子，蜡黄的肌肤，满是补丁而不合身的麻衣，一张铺垫了层层泥灰粉而看不清真实面孔的小脸蛋，小女孩粗糙、黝黑、皲裂的小手紧攥着一个空瘪的小袋子。

那是一条毛发暗淡的土狗，龇牙咧嘴，好不丑陋，它歪着狗头，吐着舌头，恶狠狠盯着围观的人群，尽管它的脖子被割了一条碗口大疤拉，半匍匐在女孩的身边。

“不！！！”

白小白冲将上去，想抱住小女孩，小七用尽最后气力恶狠狠“旺”了一嗓子。

“小七，是我，是我，我们上午见过面，我不会害你，快让我看看小五味子。”

“唔唔....唔”

小七想说些什么，始终说不出一句“人”话，它的声带和静脉被割破，回天乏力。

眼神里是满满的恳求和不甘、恋恋留念。

最后看了眼主人五味子，缓缓闭上眼睛。

白小白抱住五味子，没有呼吸，心跳停止，用前世仅知的心脏按压急救术，也于事无补。

李子半跪在五味子身旁，沉声问道：“她...”

“小五味子...死了。”

白小白呆呆的流着两行泪水，小五味子没有好的出身，她受尽人世间悲寒苦暖，一碟香喷喷的水煎包成了她最美好的回忆，他想替她找一户好人家，可是没来得及，五味子被拐卖过，她也不愿意。

那个小小的篱笆院，那个他们未曾谋面而病逝的水伯，眼前这条忠贞不渝的土狗，尽管它毛发不亮，也喜欢夹小尾巴做狗。

场景，人物，狗……

师兄不久前答应五味子，要给她未来成婚时，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这个愿望随风而逝，埋葬在空气里，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

李子看到五味子手里的灵晶袋子，脑海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谁干的？”

“是谁干的？？”

“啊啊啊！”

李子发了疯的询问围观群众，没有人清楚，没有人知道。

反而被李子凶狠的样子，吓跑一群围观群众。

“谁能跟个小乞丐过不去？”

某个观众冷漠的说。

“她不是乞丐，是我妹妹！”

李子双目暴突，犹如嗜血。

五味子和他俩熟悉吗？

仅仅相识半天而已，可就是这短短的半天，让他们看见了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单纯、善良，他们想给小女孩最平凡而快乐的生活，一笔钱……

太简单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乞丐、小姑娘？

守不住的。

“啪！”

李子甩自个脸上一巴掌，“怨我！”

曹梅走进，紧锁眉头，握住李子的双手，宽慰癫狂的李子，“李师兄，虽然我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咱们应该安葬小女孩，并找出凶手不是吗？”

李子沉默，转身，抱着土狗，白小白抱着五味子，步行镇外的篱笆院。

“小白，怨师兄吗？”

“怨！如果当时听我的，给五味子找一户好人家，而不是给一袋灵晶，或许就不会有贼人觊觎！”

啪！

李子给自己脸上又扇一巴掌，“没错，怨我，若不是我给五味子一袋灵晶，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啪！

白小白也猛扇自己一记耳光。

“也怨我，当初，我应该把五味子带回基础峰的。”

啪！

“怨我！”

啪！

“怨我！”

……

柳一心冷眼看着这一切，有些动容，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又有些讽刺。

曹梅跟着哭了，“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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