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录（2）：鬼瓷

从梦中醒来的时侯，天还没亮，月光洒在我的床上，不用抬头，就能看到它悬挂在我的右前方，不太圆，但很明亮。我仔细的回忆，这几天并没有看任何鬼怪类的小说，对于梦里所呈现出来的场景，也找不到合理的解答，唯有记之以待后考。

在梦里，一幢建筑物出现在空中俯望的视角当中。它像是中式的庭院（这个我比较少有接触图纸和图片），又有不少像现在日式建筑物的地方。我没觉察到时间的流逝，但建筑物从原来一个一进的院子，慢慢扩展成了一个大的建筑群。有穿着古装的年轻人在这里面进出，感觉像是一个书院。一代又一代，老的建筑慢慢的被新的建筑取代，直至最后变成了一幢幢高楼，最后高楼又大多数被拆毁，除了原来最初那个一进院子的位置还有一幢残破的旧楼。旧楼只剩下两三层仍然有外墙，我感觉到自己在其中的一层当中。

当我从空中的视角进入室内时，就像打开了两个显示器在玩游戏，一个显示器当中看到的是身处一间木制的屋子当中，另一个显示器当中则看到有栋小木屋在那残存的旧楼当中，上下都是以一根很大的原木做为通行的道路，而现在往上的一根以被破断，往下的一根正有一个老头拿着工具在破坏。木屋当中听不到破坏的声音，但能听到有一位老太太在劝说老头：“这地方都没其他人了，你何必这么做呢？”老头说：“让他活下来，你就知道他不会抢我们的食物和东西？只有把他困死在楼上，才能让我们活下去。”

破坏通道的视角当中，只能看到上下两根原木，但在木屋的视角里，还有水泥钢筋搭成的楼梯通往一处像是废弃停车场的地方。所以对于老头的破坏，我并没有太过担心。仔细打量着屋内，四面空空的木制墙壁，木制地板，地板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个可以容纳一人上下的洞口，洞口下有彩色的光源不断变幻，我小心的接近，趴在地板上朝下观察。如果你看过刀锋战士，里面吸血鬼开派对的场面，大概就是我在洞口看到的场面。无数看不清面孔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烟雾，各色灯光和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染料的东西在喷洒着。

门外有个老头在破坏原木通道，地板下有个怪异的派对，左边的窗外连着一个废弃停车场，右边的窗外是一片拆毁过后的景象，而这屋子处于一栋只剩下两三层完整墙壁的楼房内。我是谁？我该如何做？没有过多的思考，我纵身跳下派对当中，每个身影与我的碰触，好像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对方或我都感觉不到身体碰撞的那种接触，我像是一个透明的影子，或者是他们像是一个透明的影子。我像是落在一个舞厅或的士高当中，我正落在舞池当中，我不喜欢这种气氛，空气当中也像是有一种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气息。

分开人群找到一个出口，迈出一扇阴森森的大门，我发现自己站在废弃的停车场当中，背后是一部电梯。停车场有好几层，楼上楼下都传来一大群人奔跑的响动，方向都是朝向着我所在的这一层。没等我转身，一群如鬼怪般的人形向我扑来，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处于梦中，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向我扑来的人形变成一个个残缺的瓷器，我手中也多了一根棍棒。挥动着棍棒，一个一个的瓷器都碎裂在我的身前，我慢慢的朝电梯退着，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吼叫，我转身一堆和尚在一人高的花瓶上向我扑来，我闭上眼，大喊阿弥陀佛。我又恢复了从空中俯望的视角，那栋最初出现在我眼底的院子又出现了，没有其它的建筑物，除了门廊之处多了不少瓷器，瓷器上面有不成人形的影子和和尚相互对阵。我眼一眨再睁开，已在我的床上。

2017-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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