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火焰的节奏 (2-1)

何门买来的剑，还有一个名字，叫剑胚。

它没有特性，适性平滑，随着用剑者使用次数的增多，才会慢慢改变自己的特性。

这类剑十分适合新手，如此说来，炎钢倒是上了不少心。

当然这一点，何门并不知道。

回到何府，何门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自己的住处。何门住处不小，前庭是个宽敞的院子。不多时，何门便来到了院子中。

何门拔剑出鞘，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剑身。旋即，他眼睛一亮，拔剑一刺，对着空气厉喝道：

“吾乃，无师之人！”

空气发出一声轻鸣，何门收剑。他故作潇洒地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心中却乐开了花。

这种行为通常会出现在年岁尚小的孩童身上，何门如此晚熟，却是其他人所不知的了。

耍了许久，何门也有些倦了，便躺在在草坪上休息了起来。

“从今以后，老子也是剑客了！”

何门躺着也把剑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目光一刻不离地欣赏着这把并不华丽的剑胚。

兴许是记忆太好的缘故，不知不觉，何门就想起了姜垠。

“啧！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何门拍拍腿站起了身，目光凌厉地看向书阁的方向，手中的剑也握紧了几分。

“《炎流剑法》......”何门脑海开始回忆起自己翻阅的画面来。

“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何门一边回忆，身体也一边尝试着去摆出相应的姿势。他脚步开合，几时剑劈，几时剑砍，空气中剑鸣缭绕，倒是显得虎虎生风。

“不太对。”

何门眉头微皱，收剑入鞘，呼吸稍稍有些急促。

“我出剑虽缓，但我确信姿势上并无疏漏。而且一套下来，也就稍稍疲惫罢了。如果上等武学的要求如此之低，想来严叔也不会说要卒级中等才能修炼武学。”何门反思了片刻，也意识到有些不对。

“炎流剑法......这个‘炎流’，究竟是什么意思？”何门小坐休憩，闭上了双眼，开始思索起来。

是剑法如火焰之流？

是剑者如烈火灼热？

是剑威生熊熊烈火？

还是单纯指某种流派？

何门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去思考过事情，但此时，他却意外地发现，这种感觉并不坏。

“是......节奏！”何门眼睛一亮，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武学通常是靠图画记载的。

其韵，其神，其式，其变，都能通过图画品味而来。

唯有节奏，唯有出招的速度，是图画无法展现的。

“我的姿势没有问题，那么，就必然是节奏上有所欠缺！”

然而，何门虽悟出了关键，但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苦恼当中。

“所以，要用怎样的节奏？更快出剑？或是更慢出剑？还是每个姿势的衔接快慢有别？”

“还是说......用炎流的频率？”

何门脑海闪过一道灵光，转身回房，不多时，又抱了一叠柴火出来。

草坪旁有一处干巴巴的空地。何门把柴火放在空地上面，用打火石擦了个火星子，便生起了火来。

此时正值夏季，又是大晴天，何门站在一烈火堆旁，甚至还没挥剑，便差点热晕过去。

“真磨人啊......”何门努力保持着清醒，汗珠子早已把身后的衣衫给浸湿了透。就连眼前的空气，都仿佛被灼热得开始扭曲了起来。

......

“噼啪！噼啪！”

轻微的火栗声惊醒了何门。他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失神，看着眼前渐渐缩小的火堆，他感到精神有些恍惚。

“炎流的节奏......”何门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了这些字眼，他拿着剑，无意识地重复着《炎流剑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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