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胜利 (3-2)

金汁如瀑布飞流而下，在春日的阳光中弥漫着原始的芬芳。

惨绝人寰的叫声不绝于耳，臭气熏天。

一架云梯上正往上爬的五个大顺兵，被沸腾的金汁灌了一身，立刻掉落下去，在地上捂脸惨嚎。

滚烫的金汁沾在皮肤上，立马灼烫出一个水泡。

有的穿着厚甲，金汁灌进甲胄里，烫的这些大顺兵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上蹿下跳。

有穿着单薄衣服的，身上的皮肉直接被金汁烫的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

金汁不仅是物理攻击，更是化学攻击。

这些被金汁烫伤的大顺兵，即便侥幸没死，日后也会死于破伤风。

好在金汁的熬煮需要时间，一轮金汁过后，城墙上便没有了金汁武器。

李过立刻让号手鸣金催促，同时在阵后负责督战的老营兵张弓搭箭，他们的目标不是城头，而是畏惧不前的大顺军。

那些冲锋的大顺兵无计可施，只得再次发动攻击。

眼见城墙下的大顺兵越来越多，吴襄下令，使用秘密武器。

“扔万人敌！”

城墙上的辅兵立刻扔掉手里的滚石檑木，转而从同袍手中接过陶罐，由专门负责点火的辅兵引燃引线。

霎时。

几百颗万人敌从城墙上扔了下去，也不看准头。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直接将正阳门下面变成人间炼狱。

原本还有战意的大顺军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吓得转头就跑，不管老营兵对准自己的箭矢，疯狂逃窜。

李过张大嘴巴，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自跟随李自成起兵以来，除了洪承畴、孙传庭这样的明朝悍将，他还从未见识过如此犀利的明军。

或许是最近对明军胜利的太容易，李过甚至已经忘记了撤退。

他现在才明白，西北方向方才响起的一连串爆炸，并不是田见秀的红衣大炮，而是明军犀利的火器。

李过只觉得浑身冰冷，口干舌燥，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狗头军师在旁边催促道：“将军，不能这么打了，再打下去，咱们的人就要拼光了！”

是啊，不能再打了！

李过惊醒，连忙让号手鸣金收兵。

听到撤退的金鼓，前方的大顺士兵大吼：“逃命啊，逃命啊！”

一群人跟无头苍蝇一样开始拔腿狂奔，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城头上。

大获全胜的明军痛打落水狗。

虎蹲炮，红衣大炮齐鸣。

火铳手也不停瞄准城墙下面逃跑的大顺军，从容不迫的开火。

望着四散奔逃的大顺兵，吴襄惋惜道：“可惜京城没有一支可战的骑兵，否则乘胜追击，定可将大顺兵彻底冲垮！”

吴三辅也跟着附和：“可惜二哥不在，我关宁铁骑独步天下，打这种逃跑的溃兵最是拿手了。”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出来：“万胜！”

城墙上的守军不敢置信，一起大声喊道：“万胜！”

“万胜！”

呼喊声连成一片，不仅仅是正阳门，宣武门、阜成门那边也一同响起万胜的呼喊。

紧接着，城墙下面的百姓也跟着喊起来。

万胜！

吴襄狠狠挥了挥拳头，似乎将这几年的怨气全都喊了出去。

吴三辅抱着身边的家丁又蹦又跳。

李自成大军压境，他们这些勋贵、将门压力最大。

如果城破，他们这些人的下场最惨。

皇城内。

一脸焦急的崇祯皇帝听到外面震天喊声，差点从龙椅上掉下来。

“王伴伴，是不是闯贼打进来了？”

王承恩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自然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皇上放心，有天神保佑，就算李自成打进来，咱也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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