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硕习惯的眯了眯眼睛,看向了手中的古玩,嘴角却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大房那里,怎么样了?”
王管事接过了孙叔硕手中古玩,将古玩稳当的放下,这才小心的答道:“回老爷,大房银矿堆积成山,却运不出去,可把那赘婿急坏了,甚至不惜用乘人的马车拉货,我看他就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唉此言差异,他便是个蚂蚱,也得是个嘴硬的蚂蚱。”
孙叔硕抽搐着嘴,憋笑说出了着几个字,王管事也应承着回道:“在嘴硬也不能明摆着吃官司不是,我看这赘婿,快撑不住了,要来求老爷您了。”
………………
风波起,眼看周家便要大祸临头,但周家的新女婿,却好似事不关己一般。倒是矿区的刘管事,那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三天两头回府催促周辅臣,这不说话间便又入了内院。
“姑爷,还有两日,若我们不能按官府规定,将矿石运到指定地点,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周辅臣拿起茶杯,嘬了一大口,这才说道:“我早先便成竹在胸了。”
在屏风后偷听的元香,此时却再也待不住了,急凑着小步就进了二堂。道不是他们夫妻离心,她不肯相信丈夫,只是这么多日,周辅臣一计不出不说,甚至还悠哉悠哉的,所以元香就想知道他夫君到底是如何做想的。
毕竟家业是其父传下的,不能轻易舍弃于人不是。
周辅臣见元香欲言又止,便抢先问道:“我接下来做的事,可能你一时不能理解,但香儿你可愿信我,支持我吗?”
“我们夫妻本为一体,只要夫君对我不离不弃,即便是吃糠咽菜,我亦愿往。”
元香认真的说着,也算给周辅臣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
“好,备车去三房。”
周辅臣可不管几日前与孙叔硕闹的多僵,这不舔着脸就入了他三叔的府内。
“三叔呀,侄婿我活不下去了。”
周辅臣在偏厅吃了半晌茶,肚子都水饱了,见孙叔硕还是对他避而不见,便大步来到后院大声喊叫起来。
毕竟周辅臣是其孙家女婿,他如此胡闹,最后丟的还是他孙氏家族的脸,孙叔硕见状也只能赶出来说道:“哎呦,侄婿呀,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进来谈话。”
“不是侄婿我不要脸,是眼看就要吃官司,急的呀,三叔,您看我这几天都生出白发了,您看,你看。”
周辅臣将头发拎起,眼看就要贴在孙叔硕脸上。
孙叔硕甩开准备耍混的周辅臣,又明知故问的笑道:“你,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吗,三叔能帮还是会帮的。”
看着老狐狸明知故问,周辅臣也便故意问道:“最近三叔的车行生意可好?”
“好,日日盈余,侄婿呀,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了?”
周辅臣反将一军道:“噢,原来三叔是找到了好生意,才会突然终止与我们矿上运输的契约。”
“什么,此时我皆不知!”,孙叔硕故作惊讶后,又接着说道,“辅臣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即便是别的生意能多挣,我也不会背后捅后辈的刀子。”
“那三叔这是?”
孙叔硕一改颜色说道:“王管事,什么情况?”
王管事来到面前的话,他是倒是会和稀泥,一会说车行,车马正在修整,无法运重货。一会又说运输银矿,磨损严重,不挣钱,反要倒贴钱。反正话里话外,就是无法履约的意思。
孙叔硕呵斥道:“王管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办的事,还有多少车马,全部停止手头工作,先帮大房运矿。”
“可是老爷,这些违约金,咱们可赔不起呀。”
见着两个老不死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周辅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直奔主题的说道:“怎敢让三叔如此,也罢我大房完不成官府指定的运输,到时抄家伙获罪就是,也怨不得旁人,只求三叔到时候给府中家眷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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