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悝接道:“你们如果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本王只好请人代劳了。”
甘如意这时候巴不得有人出头,忙道:“事关朝廷颜面,还请王爷援手。”
事已至此,燕南归也只好道:“让王爷费心了!”
李悝扭头看向东首,一名锦衣汉子立即上前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李悝端起茶杯轻轻一碰道:“你去把澹台月明先生请来,就说有人身上痒,本王烦请他挠一挠。”
他说得轻松风趣,薛涛听得嘴角挂笑。
不一会儿一名四十余岁的灰衣汉子手里拎着支酒壶到了李悝身后,也不说话,静待李悝吩咐。
“有两个跳梁小丑在此喋喋不休,要劳烦先生让他们安分了。”
自灰衣人澹台月明进来后,杨朝宗几个用神注视他,但以他们的眼力仍是看不透灰衣人的深浅。李悝既然请他来“善后”青木,他定是过人的手段。
澹台月明耷拉的双眼猛然睁开,双目如寒光电闪,沉声道:“王爷要我怎么做?”
李悝若无其事道:“东倭使团长生断月座下金木二太保来此讨教,金太郎和夜惊鸿已经玩过一场,不分胜负。你只需让青木后悔来临安就行,其他的看着办。”
澹台月明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人在哪里?”
青木造次比金太郎更狂妄,昂然登台,静待澹台月明。
澹台月明拎起手中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接着用衣袖一抹嘴角酒渍,大步登台。
满座衣冠胜雪,见这么一个不修边幅醉鬼似的汉子上台,身上连件兵器也没有。一个个替他捏一把汗,同时不大看好太阴能赢下这一场。
青木造次看着澹台月明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目光一直紧缩对方。
澹台月明上台后,看也不看青木,眼光往台下一扫,哂道:“谁有刀?借我一用。”
立马有人送来一柄看上去很精致华丽的刀。
澹台月明随意的抛掉刀鞘,抖了抖手里的刀,失笑道:“买珠还椟。”接着眼光扫向卓立于台子西侧的青木造次淡淡道:“你用什么兵器?”
青木造次亦是一口生硬的中原话,“倭刀!”说时从背上取下一柄四尺余长、锋刃狭窄的无鞘木刀。
木刀!
澹台月明眯上眼睛,“就这玩意儿?”
青木造次中原话虽然不咋地,这句话还能听得明白,顿时神色一寒,“阁下领教过再说!”说完双手握柄,刀锋向外缓缓举起。
澹台月明洒然道:“气势不错,可惜了!”
说时手中刀毫无征兆的一刀劈出,整个台上顿时如狂风大作,刀气漫天。
青木造次瞳孔微缩,还未蓄至顶峰的一刀不得以自上而下划落,漫天刀气被撕开一道口子,从他两旁倾泻。
澹台月明身形突进,手中刀毫不停留绝无花假的往对方扑去。看不出是人随刀走还是刀随人走,刀光转瞬就到了青木造次身前。他那柄木刀似是不能阻挡澹台月明分毫。
杨朝宗看得心神具醉,纯以刀法看澹台月明绝不在独孤相之下,且他的刀法化繁为简大巧不工,一刀一式均是那么顺乎自然,全无一丝斧凿之痕。刀像是本身具有灵性,知道劈或是撩向哪里?
这是什么?经验?火候?弈刀?不对!
杨朝宗似是抓住了什么,忽的心中狂震!差点脱口而出:刀意!
没错!就是刀意!可刀意这玩意儿虚无缥缈,怎么把握掌控呢?他还是不得其解。
青木造次退无可退,手中倭刀一横,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往后仰去。
澹台月明冷哼一声,于身体前冲的势头下不可思议的后退,长刀长了眼睛似的点在倭刀刀身。
不合常理的没有任何声响。
台下一直屁股没挨椅子的金太郎神色骤变,抢上一步,仍是慢了半拍。
澹台月明收刀而立,像是做了件寻常小事看着青木造次的身体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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