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从袖中拿出一个加封的函件,说:“方子就在这里,材料也是平常之物。烧制还需要分炉实验,才能摸索到最佳配方。为了保守秘密,孤本来想在皇城之内开辟一处建炉烧制,然而牵涉的事情多,孤的时间又耽误不起。不如由你负责,在琉璃厂中,选一座僻静处的窑炉,暗中烧制,务必不使人知。能否做到?”
吕俭躬身道:“草民后院就是这样的地方,保密也可以周全。但是只怕久后有人偷窥,盗取秘方,草民难保万一。”
朱慈烺哈哈一笑:“孤说的保密,是一两年内不想让人知道此事。孤乃是一国储君,真有人敢来窃取秘方,孤杀他全家。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孤也要取他人头!”
吕俭毛骨悚然,腿一软,带着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草民就是拼了父子性命,也要保证秘不外泄。”
“起来,不用多礼。只怕你们不懂详细内容,近前来,孤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些这方子上的文字。”
朱慈烺详细解释了配方以及分炉实验的过程,吕俭果然是名匠,一听就懂了,赞叹道:“殿下实在是奇才,知人所不知。”朱慈烺笑道:“也不是孤凭空想出来的,都是以前逛论坛、玩贴吧的时候看来的,仗着记性好,写出来罢了。”
朱慈烺讲解完毕,才微笑着说:“孤一时着急,竟然忘了问你父子二人姓名年纪。老师傅说说?”
吕俭慌忙双手直摆:“太子殿下,这‘老师傅’实在不敢当。草民姓吕,双口吕,贱名一个‘俭’字,五十四岁;这是犬子吕大贵,三十八岁,学得了草民全部手艺。”
朱慈烺颔首说:“孤交给你们的事,非常重大,务必用心。孤先给你们一百两银子,采买材料,用完再发。孤会派人每日探望你们,了解进展,你们有不明之处可以通过他转达。”
吕俭父子一齐谢恩领命。
朱慈烺转向田存善:“你再分派一个可靠的人,负责琉璃厂的联络。职责是秘密往来传达情况,务必行事谨密,不可狐假虎威,张扬泄漏,坏孤大事。”
田存善也躬身领命,悄声问道:“敢问小爷,奴婢一直伺候小爷,不知这‘论坛’在宫中何处?小爷又何时玩过‘贴吧’?”
朱慈烺瞪他一眼:“你如何晓得!——这与你办差有何关系?”
田存善讪讪地缩了回去,心中告诫自己:以后听到小爷说什么奇怪的物事,万万不可再问。随后心里又想:“太子所作所为,真是奇特。这水晶琉璃,真的烧得出来吗?筹饷大计,可都指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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