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司马恺之死（续）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司马恺的随从惊慌失措的从门外冲进来……

司马如一如常态：“何故惊慌？”

“三公子在拍卖行于宇文府的宇文耀不知何故打起来了……”语气似有不敢直言的意思。

司马如放下茶杯。气定神闲的问道：“有什么好惊慌啊！不就是打架嘛，我儿随从那么多，还怕吃亏不成？”

“三公子……三公子他……”

司马如好像察觉到了异常连忙问道：“三公子怎么啦！快说！”

“三公子被宇文耀刺中两刀，当场……当场毙命！”

司马如快气晕过去了，掀翻了手边的桌案和茶盏，大怒道：“什么！他宇文泽的儿子竟敢杀了我儿子！”

“老……老爷还是快过去看看吧，最……最好是把公子的遗体先接回来再说！”

司马如表情突然悲凉了许多：“算了……快马去官府报案吧……我一会儿直接去衙门看恺儿。”

费哲刚好在旁边，费哲应声：“那家主，就由我去吧，我马快！”

司马如是不想把儿子接回来吗？答案明显是：不是！从司马如红着的眼光和流下的泪水看来，司马如必定非常伤心，但他也不能乱了方寸。

等司马如来到北城衙门，司马恺的遗体就停放在公堂上，还没来得及审理抬走。宇文耀并没有被抓到衙门……

司马如问着北城县令：“为何人证物证俱在，你这县令不下令抓捕杀人凶手宇文耀上堂受审！”

县令瑟瑟发抖又一脸犯难：“不……不是下官刻意要偏袒宇文耀，你们一个是国相府一个是骠骑大将军府……这金陵四县令虽然比普通州府衙门的府尹、县令职别都还高一些，但我这六品的小官却断断不敢审国相这案子！”

司马如喘着粗气，似有压抑着怒火的意思说着：“好吧，我也不为难你！把一应证物上交刑部，把我儿遗体妥善保管一并移交！由刑部内阁审定……”

县令脸生笑容：“如此甚好！多谢国相体谅！来人……速速照办！”

司马如立刻进宫准备面见皇帝……

皇帝在御书房，内事太监上前报告：“启禀陛下，司马国相在外求见！”

皇帝轻声一笑：“莫非得手了？”接着放大声音回应：“宣”。

“宣司马如觐见……”

司马如低着头快步走进来，一来就跪在地上：“参见陛下，臣有事启奏，希望陛下能为老臣做主！”

皇帝一副很紧张的样子问：“爱卿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司马如看上去很伤心：“那宇文泽纵容其子杀我孩儿，此事我已上报刑部，由刑部内阁组裁决庭审定。但事关重大，最后的处理结果必须由陛下定夺……”

皇帝走上前扶起司马如喊着：“来人，给爱卿赐座！”

皇帝接着安慰着司马如：“爱卿也不要太过悲伤，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爱卿是国之栋梁、南天一柱！如果气坏了身子如何了得？”

司马如看皇帝从新坐回了龙椅上才坐下说着：“承蒙陛下抬爱，臣受宠若惊！臣为国效力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希望大人不要被宇文泽一求情就软下心肠来……”

皇帝正要说话，太监上前：“启禀陛下，宇文泽大人求见！”

皇帝看上去一脸犯难：“此刻他来干什么……不见！”

司马如觉得皇帝是在维护自己，脸上的表情舒坦多了。

太监接着说：“宇文大人说如果陛下不见他，他就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皇帝冷笑了一声：“还敢要挟朕，朕就是不见他能怎么？他必定是来求情的，告诉他，让他先回去！等刑部将案子审结完毕，我一并召见！”

“是……”太监回话然后缓缓退走。

司马如还想说什么，但皇帝先开口：“爱卿也先回去，今日你来见朕，已招人口舌！你也等案子审结完毕再来见朕……额……另外我会传令刑部尽快公正审结此案！你先回去吧……”

司马如也不好再说什么，自能离开：“陛下圣明，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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