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拿起来放进袖中:“晚辈平生不喜欢矫情,国公这份厚礼,晚辈就收下了,不过做人当投桃报李,敢问国公明晚是否要前去司徒沈忠的府邸赴宴?”
蔡国公眉毛一拧道:“奇了,楚先生怎知此事?”
李欢微微一笑道:“晚辈奉劝国公,明晚不要赴宴。”
“这是为什么?”蔡国公脸色一变,“同朝为官,别人都下了请帖,我不去不合礼数啊。”
李欢拱手一拜:“晚辈言止于此。”
送走李欢后,蔡国公对蔡小飒道:“你这先生倒是一个奇人,行事说话都透露着古怪。”
“太爷,我恩师不让你赴宴,你就别去了吧。”
“那就不去吧,让家仆送过去一份礼就是了。”
时间掠过一个白昼黑夜,司徒府上张灯结彩,前来赴宴的宾客着实不少,管事的跟沈忠汇报:“老爷下的请帖,几乎都来了,唯有卫国公蔡升没来,只派一名家仆送来寿礼。”
“蔡升阿谀奉承之辈,不来也罢,准备开宴吧。”
开怀畅饮之后,宾客酒足饭饱离去,一个白发苍髯的老者,苦着一张脸坐在那不走。
司徒府的管事小心道:“大人,这酒宴都结束了,麻烦你移步回府吧。”
老者厉声道:“社稷危亡之际,老司徒还在这设宴做寿,忘记先帝的隆恩了吗?”
管事脸色一变忙道:“大人这说是什么话,我家老爷...”管事看见沈忠过来,忙停下话头。
“哈哈,钱兄,老夫可从未忘记先帝隆恩,请往密室一叙。”
大司农钱弘随着沈忠前往密室,进到密室一看除了尚书令赵为民,还有中书令崔古、散骑常侍杨平。
众人见礼之后,司徒沈忠老泪纵横:“今日邀请诸位前来,名为老夫的寿诞,其实有一件喜事要和诸位宣布。”
“沈公,何事大喜?”钱弘冷面如霜,目光扫视着众人。
“想先帝扫清六合席卷荒,始创下我大炎江山,后不幸壮年崩殂,遂传位于陛下,不想牝鸡司晨,致使皇权旁落,尽入贾氏之手,幸赖皇天保佑陛下圣明,着我等铲除贾氏,还我大炎一个朗朗乾坤。”
钱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陛下有旨意传下?”
散骑常侍杨平站起来道:“陛下身在皇宫,周边尽是贾太后的心腹,为避免走漏风声,不曾降下旨意,但有口谕传下。”
沈忠等人忙跪下:“臣等接旨。”
“胡寇犯边,牛铭私自出关迎敌,不幸战败身亡,锁奴关危在旦夕,百万狼兵随时准备南下,太后欲割燕州之地,用作与胡寇和谈的条件,朕心不忍燕州子民受此大祸,明日朝堂之上,望诸卿力阻此事发生。”
“臣等领旨。”
沈忠双眼充血身体摇摇晃晃:“割燕州?燕州乃是我大炎的门户,贾氏是要亡了我大炎吗?”
赵为民上前搀扶住沈忠:“老司徒莫动气,这事还没定下呢。”
“哼,若是定下,我大炎社稷要毁在这个妖妇手中!”钱弘吹胡瞪眼,“淫乱后宫,祸乱朝政,不除这妖妇不足以平民愤。”
中书令崔古牙呲欲裂:“割地一事亘古未有,前朝老皇昏庸无能,尚且不割地,我大炎岂能割地求和!”
“没错,明日朝堂之上,定要阻止此事。”
咚!一块帛布抱着块石子落在地上,帛布上似乎写着字,吓坏了众人。
赵为民赶紧推门追出去,只见一道黑影融入黑暗中,赵为民返回密室,表示没有抓住此人,问道:“帛布上写的什么?”
钱弘阴沉着脸道:“上书:现在不是除掉太后的好时机,望隐忍。”
沈忠厉声道:“装神弄鬼,妖妇不除,怎么对得起先帝。”
赵为民道:“老司徒,帛布所言不无道理,此事需从长计议。”
“为民啊,为人臣子要尽忠,君上若圣明臣当规之,君上若昏聩臣当死谏,老夫不敢辜负先帝所托,必当以命进谏。”沈忠字字铿锵道。
钱弘痛斥道:“现在正是为陛下分忧解难的好时机,为民你怎可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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