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施粥却不留名呢,咱们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扬名吗?”
“咱们在京都根基太浅,这种好名声,会遭人忌恨的。”
蔡府,蔡升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两手击打在一起,发出一声叹息,蔡小飒坐在椅子上看着蔡升,头随着蔡升的步子摇动,像是一只拨浪鼓。
“太爷,你到底在急什么?说出来,孙儿替你分忧。”
蔡升扭头看了蔡小飒一眼,先是摇头后是叹息,这个孙儿哪都好,就是没有脑子。
即使觉得蔡小飒没脑子,蔡升还是忍不住道:“我是在想,孙立才那老小子,为何突发善心,居然设粥棚救济贱民。”
“这是好事啊,恩师常教导我们,读书不见圣贤,如铅椠庸,居官不爱子民,如衣冠盗。”
“臭小子,你说的这句是啥意思,爷爷听不懂。”
“就是当官要爱民如子,太爷,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这个楚澜到底是何居心,居然教我孙儿为官之道,蔡升一脸狐疑,觉得楚澜在把他孙儿领入歧途,赶忙纠正道:“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做的时候,一定不要这么做啊,你可不能听你恩师乱说,你恩师这一套只能糊弄你,像我就不会受你恩师蛊惑。”
“可是,孙继业的老爹,也听我恩师的话,这才在外面搭设粥棚。”
“什么?”蔡升跨步走过去,抓着蔡小飒的肩膀,“孙立才是受你恩师指点,才搭棚施粥?”
“没...没错啊,孙继业亲口说的,说是...以此...封什么。”
蔡升先是一愣,继而神色焦急拉着蔡小飒要出去。
“太爷咱们去哪?”
“楚宅!”
庭院中的树影越来越短,李欢坐在连廊下捧着一卷书,这本书是明老先生所著,上面有处世之道也有闲文趣事,明先生用严肃的态度,写下妙趣横生的文字,在这个世界难得读到有趣的诗书,是以李欢读起来总是爱不释手。
一手捧着书,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握着那柄短匕在书简上刻字,落刀行云流水,起刀轻若云烟,不一会书简上生出一片瘦劲清峻的字体。
就在李欢沉浸在这种刻字的乐趣中时,清风带着一阵风窜了过来,双手按着膝盖,嘴巴里喘着热气:“公子,咱们的粥棚被砸了。”
李欢手中的匕首一顿,将书简劈开一道细缝,眉毛往下一拧:“何时的事?”
“就在刚刚,那些流民砸了锅,抢走了粮食。”清风咬着嘴唇道,“这些流民也太不知好歹,咱们好心施粥,他们却恩将仇报。”
“楚闲他们呢?”
“他们还在城外,等着公子下令处理这件事。”
“你去告诉楚闲,让他们回庄园,先停止施粥,我去到北通府一趟。”李欢心中燃起怒火,没想到孙立才行事会如此龌龊,看来是高估了他的人性。
清风领命,刚走五六步迎面撞上一伙人,这些人外表看起来凶神恶煞,一把将清风推开,分成两排负手站定。
李欢抬眸看去,见一个青年迈着字步走来,青年身高约六尺,穿着一袭绛红色的描金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雪白滚边的披风,脚上踩着鹿皮长靴,腰间丁玲哐当系着好些配饰,有玉有刀有珠,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折扇,头颅高高扬起,似是要用鼻孔看世间,好一副人模狗样。
“你们是什么人?”清风从地上爬起来喝道。
“清风退下,去办我交代给你的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李欢心中一惊,司马琴这家伙怎么来了,而且还装成这副狗样子。
这段日子里,李欢命令燕小北,将在京都的王公贵族,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些人表面上看身份尊贵,其实是被困在京都城的人质。
再往后一看,见蔡白飞跟在后面一脸冷笑,用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李欢心下明白,是这家伙在背地里捣的鬼。
司马琴仰着鼻孔道:“就你叫楚澜啊?”
“没错,草民楚澜,见过世子殿下。”
司马琴一愣,凶狠的说道:“你怎么知我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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