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定也脸色焦急的说道:“若是普通人就算了,可贾云离这老东西是三朝大儒,影响颇深,如今御史台,右司谏都在大肆封禁市面上的《明月集》,右司谏甚至对登临意都起了心思,老唐,你看如何是好?”
唐月轻疑惑的问道:“这个贾云离,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这般苛责我?”
众人听了唐月轻的话,都齐齐看向楚天词,楚天词看了看众人,有看了看唐月轻,低头说道:“师……师父,是这样的,当初贾老数次扬言要收我为徒,他以为我必定会慕名而去,实际上是想和楚家结盟,我爹一生秉承中庸,不愿卷入派系之争。而且我也不觉得贾老的学问可以做我师父,充其量算个前辈。所以落了他的面子,他听说你做了我的师父,这《明月集》又都是你的作品,所以才如此咄咄逼人。”
王师定接过话来说道:“不止如此,前些日子你在高伯伯的春游猎会上,做出那篇《都尉亭记》,打了秦左传的脸,那秦左传正是贾云离的外孙,贾云离一生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嫡孙,所以秦左传深得他的传授,却未摘的头筹,他认为高伯伯有失偏颇,言说要举办诗文大会,在今年科考前邀请天下才子共比文学,也是向你下战书之意,此人影响很大,国子监,礼部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到时候……”
“他要封就封吧,至于什么诗文大会,我又不在意这些虚名。登临意一向遵规守距,他们查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如果真有栽赃陷害之事发生,我找晋王帮忙,你们不用担心,走走走,今日难得都聚在一起,咱们一道喝几杯。”
……
这是喝酒的时候吗?人的名,树的影。若是名声臭了……
众人心事重重,唐月轻却毫不在意,老东西!说我哗众取宠,那你举办个屁的诗文大会!不过是嫉妒加不服气,还有那么一点酸溜溜,名声?我的名声越臭越好!好人做了上百件好事,人们就会理所当然,一旦做一件坏事,人们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和苦衷,都会横加指责,肆意谩骂。坏人天天干坏事,谁都不会说什么,“这人本来就这样嘛”。可一旦他做一件好事,那他之前的坏事就都可以原谅。
唐月轻不做那烂好人,要好名声干什么?能吃吗?
京城里流言四起,一座酒楼里,人群聚集。
“哎,宋兄,听说了吗?贾老要对一个叫唐月轻的年轻人进行抵制,你说他干了什么坏事?让宿老大儒都忍不住要收拾他?”
“嗨!还能因为什么呀,这唐月轻就是楚天词新拜的师父,贾家酸了呗!”
“何止是酸!唐大儒的作品,都被他的弟子收录在《明月集》里,这册子在下看过,那几篇大作,皆是上乘精品,给我一辈子也写不出一首,这贾云离嫉妒唐大儒的才华,想出这龌龊手段,用身份倚老卖老,真是可恨!”
“放肆!贾老乃是三朝名儒,诗书世家!这唐月轻欺世盗名,故而贾老才出山伸张正义,为我辈读书人清除污秽,还一个朗朗乾坤!”
“你是哪家的?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乃汝南钟家钟冷!”
“呸,区区小门小户,也敢在我面前说道,我乃鄄城严家严要岑!”
“严家?趋炎附势的炎吧?哈哈哈哈~”
“混账!竟敢辱我家门!吃我一拳!”
“怕你不成!”
两个人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又有人上前,有的拉架,有的帮架,砸的桌椅破碎,杯盘狼藉,酒店老板苦着脸报了官,京兆府的人来了才把人们分开。
今天京兆府特别忙,京城各个酒楼,茶肆,甚至烟花之所和赌坊都发生着因为争论而打斗的事情。晋王坐在京兆府的公衙内,一言不发的看着下面六个主簿和判官忙的焦头烂额,见押司又送了一份案卷上来,说道:“又是因为贾云离和唐月轻的?”
押司畏惧的点点头,晋王平日就很不好相处,今日面沉如水,可见心情极差,若是不小心惹到了,那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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