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炼丹方士 (4-1)

巡了西山，差不多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小文小武也丈量完了所需绳长及数量，我也自然不会去细究到底对不对，差不多就可以了。毕竟不影响太大，之前也只是故意强调，让他们认真去做罢了。

回到城中，本也无事，突然见城中某处，火光大作。随着浓烟滚滚，很快大火就烧了起来。我命下人带着吕意小文小武乘马车回去，我独自走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我知道这火不简单，一般起火只会火焰慢慢烧起来，不会如此腾燃，而且这黑烟迅速升起。说明是短时间迅速燃烧起来的了。

我走了过去，只见已是很多百姓自发的端水救火，只见还有很多人再往外搬东西，大概是屋内的贵重物件。我也赶紧跑去帮忙。这些人端着盆由他处取水，再跑过来，到了地方已撒了大半，泼出去完全盖不住火势。也有少数几个拎着桶跑的，水虽多些但是跑起来也慢的多。眼瞅着火势快压不住了。

“所有人听过我的。”我大声一喊，大概是我穿的明显不似普通人家，救火的人群都停下来看我要说什么。

“拿着桶的全部把桶放在最前，其他人拿盆先将水运过来倒入桶中，满大半桶就由臂力大的人泼进去。快跑起来。”说着我自己也加入其中，大家很快明白什么意思。

果然，如此一来负责运水的只需要快速端来水，连小点的孩子都能拿个葫芦瓢送一点。前面几个力气大的人，端着一大桶水浇上去，火势瞬间被压制住不少。如此反复，随着一大桶一大桶水快速的泼上去，慢慢的火算是差不多浇灭了。烧塌的那间屋子里中间有一大铜炉，此番被坍塌的砖瓦砸的不成样子。

“多谢各位邻里相助，魏仪感激不尽，待稍晚时候定当逐一登门拜谢。”一个穿着类似道袍感觉的中年人，给众人作揖拜谢道。虽然满脸黑灰，但是也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我也准备刚要离去。

“公子请留步。”那人突然脚步走过来。

“先生有何指教？”我问道。

“方才真是多亏公子妙计，不然怕是我这整个院子都保不住了，还可能殃及邻里。”

“先生客气了，正好路过此处，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我也客气道

“公子真是热心肠，这火势凶猛，不说别人连我自己都打算放弃了，多亏了公子。”魏仪还是连连称谢。

“先生不用客气，我看着火势来的奇怪，不像普通失火所致，不知是何缘故所起。”我确实有点疑问。

“公子看我这身打扮应该也能知道我是炼丹的方士，此番正在研究一新型丹药，不想我刚放入那皂角，便火光一闪，浓烟腾起，接着就这番景象了，让公子见笑了。”魏仪说道。

“哦？不知道先生在炉中放的那些东西，可否能告知？”我一下起了兴趣，这魏仪怕是误打误撞搞出了火药。

“公子，莫不是也是炼丹之用？并非在下不肯割爱，只是这配方过于危险，公子也看到这。”魏仪指了指四周。

“先生误会了，我是城南经商的卫家长子，名叫卫福，我家今日开山，需以火燃尽乱树杂草，普通火耕随也可以但是我看远不如先生这配方所能造成的效果。”我赶紧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原来是卫家的公子，也罢，我弃之如土，公子视之如宝。也好公子帮我大忙也无能做谢礼之物，正好以此为礼送于公子了。”魏仪见我也不是同行就放心的交给我了。

魏仪让随从取来一张白布，我仔细看着上面的配方。寻找我熟悉的配方以确证我的想法，果不其然硫磺、消石均在其上，虽然没看到木炭，但是刚才魏仪说的是加入了皂角之后才发生了火势，说明皂角入炉之后发生了碳化。随之发生了黑火药反应。

“请教先生，这份白布之上的配料我大多能知道，唯独这消石不知道哪里可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知道这硝石其实就是硝酸钾，但是我当时为了应付考试根本不知道古人如何制作这硝酸钾。虽然现代工艺里可以用硝酸和氢氧化钾来反应获得，但是古人也没硝酸，我说硝酸也没人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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