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李肃还未说话,阎式又说道,
“不过,此处距离巴郡尚有五十里,明远年纪又大了,且是一书生,怕路上遭遇强人,主公最好还是点拨五十轻骑一路护送明远至巴陵为好!”
李特点了点头,道,
“那是自然!”
李肃拉着李特的手,道,
“主公,此行,定不负主公所托!”
李肃三拜而走,李肃走后,李特看着阎式,眼睛里有些嗔怒之色,道,
“子若,咱们有两万大军,怎可让明远只身冒险。”
阎式长拜,道,
“主公惜臣之心,古之罕见,不过,明言此去,非一计,如若那王番真降自然最好,如若王番诈降,我们正好可以使一招计中计!”
李特疑惑道,
“那怎么能看出来那王番是真降还是诈降?”
阎式道,
“明远若回,必然带来王番的密信,无论那王番诈降与否,都会说王番会在夜时悄悄打开城门,让主公携军秘密入城,如若是说两万大军都可秘密入城,则为真降,如果信中说主公只可带一千兵士入城,则为诈降,恐怕对主公不利!”
李特道,
“王番如若诈降,恐怕瞒不过明远啊!”
阎式道,
“只恐明远当局者迷!”
李特轻轻点了点头,道,
“那何为计中计?”
阎式走上前来,低声附耳道,
“只需如此如此便可。”
李特大喜,慌忙给阎式作揖,道,
“李特有罪,方才错怪先生了!”
阎式慌忙回礼,不再赘述。
话说李特亲点了五十轻骑,一路护送李肃到巴陵城西门,此时天色刚刚蒙亮,山露鱼白,李肃勒马对城墙上的士兵叫道,
“我乃王番故人!快快放下吊桥!”
早有小卒通报于王番,王番登上城墙,见是同乡李肃,身后也只有数十轻骑,大喜,连忙叫人放下吊桥,接李肃和部下入城。
闲话少叙,李肃,王番二人于内堂坐定,话说这王番,字定国,小李肃两岁,二人少为好友,成年之后各奔东西,偶尔书信来往,王番命下人摆下一桌饭菜,几壶老酒,二人把酒言欢,尽诉当年情谊,说到动情处,二人不禁声泪俱下,相拥痛哭。
王番忽然道,
“想当年,你我云山一别,不想竟二十年未曾见面,上一份书信我听说张损城破,我也是十分担忧明远的性命啊,不过我王番不过是一小小门吏,位小力薄,四处也打探不到你的消息,不想今日怎么前来这巴郡?”
李肃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唉,当年贼兵攻打北地城,北地太守张损不听我之忠言,最终兵败被杀,幸得上苍怜悯,我从城里逃了出来,原想随流民入蜀,隐于山市,但是抱负未施,心有不甘!”
王番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
“姜太公七十而仕,协助文王成就一番事业,明远不过才知天命之岁,还有时间啊!”
李肃也饮下一大杯酒,轻笑道,
“我李肃何德何能,能跟姜太公相提并论。”
王番给李肃和自己均满上美酒,王番道,
“那不知明远,现在栖身于何处?”
李肃端着酒杯,瞥了一眼王番,嘴角似笑非笑,道
“我自剑阁,路遇一人此人身上,有帝王之势,龙挂之像,将来必然能够成就一番事业,我便一直追随与他。”
王番双眉一皱,道,
“何人”
李肃把酒一饮而尽,看着王番,缓缓道,
“李特。”
王番大惊,道,
“莫不是即将要来攻打巴郡的李特!”
李肃轻轻点了点头,道,
“正是!”
王番面色大变,起身拂袖道,
“明远此番而来,怕不知要与我诉同乡之谊,怕是要做个说客吧!”
李肃起身,走到王番身后道,
乱晋春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