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祖逖虽然劫来了十船粮食,急攻浚仪,依旧是强攻不下,桃豹也是一员良帅,治兵有方,死守浚仪,让祖逖始终攻不进城来,祖逖损兵折将,又得不到朝廷的支持,心中苦闷不已,石勒向祖逖一连发来两封乞和的密信,祖逖虽然并未回复,却也不得不默认,领兵返回了许昌。
祖逖生活简朴,不聚私财,注重农桑,礼贤下士,与士兵打成一片,在豫州声名鹊起,省的民心,百姓告状,都不去官府,而都来寻祖逖,对外祖逖和石勒虽然不通书信,但是彼此相敬如宾,谁都没有再主动发起战事,石勒在黄河北岸为祖逖修建石碑,歌颂祖逖的功德,祖逖在黄河南岸修建庙宇,劝石勒慎杀。
在祖逖的努力之下,祖逖和石勒的黄河边境,成为了乱世之中,不可多得的宁静和平之所,百姓安居乐业,兵士休养生息,不过祖逖治下虽然安宁祥和,却并未忘记北伐之志,在围绕浚仪城,大累巨石,将浚仪城团团围住,豫州百姓称这些巨石累成的高墙为“虎牢城”,这样即便是石勒有南侵之意,即便是大军以浚仪城为渡点,虎牢城的存在,也定会让石勒无功而返。
话石勒密信一封,送与段末波,邀段末波进攻蓟城段匹磾,石勒进攻厌次的邵辑,两军共同作战,想当年,段末波被石勒生擒,而后被石勒释放,段末波对于石勒十分感激,因此同意。
段末波两个月前,曾经把蓟城打下来了,但是段匹磾却依靠厌次的势力,又把蓟城夺了回去,段末波领两万兵马,复来进攻蓟城,连攻数日,均不能攻下,为此忧愁不已,段末波素来听闻原刘琨帐下的别驾卢谌素有谋略,便想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不想卢谌不想为段末波效力,遂不出一计,段末波也无可奈何。
一日,卢谌正在帐内畅饮,想起刘琨生前之所事,心中哀叹不已,不觉大醉,不想被兵卒打扰,趋入帐中,跪拜道,
“别驾大人,有一名下人求见大人!”
卢谌心中暗道,
“定是段末波久攻蓟城不下,邀我出计,慈胡人,反复无常,不足为信,”
卢谌遂面色发怒,道,
“汝等没见我正在饮酒吗!不见!谁都不见!”
不料步卒却是跪拜,道,
“别驾大人,我也如是,可是这下人就是不肯走,是原刘琨将军的下人,定是要求见别驾大人!”
卢谌大惊,九分醉已然醒了八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
“什么?你……你再一遍?”
步卒道,
“大人,这名下人扬言是原来刘琨将军的仆人,定然是蛊惑军心,我等将其驱逐!”
卢谌大呼道,
“让他进来!进来!”
少顷,只见一名老仆,面容憔悴,头发花白,风尘仆仆,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跪拜在卢谌脚下,痛哭流涕,卢谌慌忙将老仆扶起,定睛一看,大惊失色,道,
“你……你……你莫不是刘琨将军的管家刘阿!”
老仆大哭,又是跪拜道,
“正是老仆啊!”
卢谌和刘阿二人抱头痛哭,刘阿哭诉道,
“别驾大人,刘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忠贞刚烈,如今却被段匹磾这贼人所害,朝廷却不知为何,善恶不分,竟然将刘将军定为乱臣贼子,老仆实为痛心和不解,万请别驾大人为刘将军伸冤啊!”
卢谌悲诉道,
“吾岂不知如此,只是朝廷之事,岂能是我一的别驾所能谬议的”!
刘阿擦干眼泪,道,
“其实刘将军临死之时,早已经料到会有如此!”
卢谌大惊,慌忙扶起刘阿,道,
“何意?”
刘阿哭道,
“刘将军临死之前,老仆冒死见过刘将军一眼,刘将军对老仆自己被段匹磾杀死之后,朝廷定然会慎于段匹磾的势力,而不敢与段匹磾翻脸,托老臣给别驾大人,崔将军,闾将军和韩将军还有两位少子带话,万不可为了刘将军,而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卢谌泪涕横流,心中五味杂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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