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咋又不按常理出牌 (2-1)

秦桧挑眉，这个蔡京是要搞自己啊，而且还是丝毫不掩饰的搞自己。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人？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这时候也容不得他细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桧当即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这位是？”

蔡京扭过头，看着秦桧，一双如同幽暗湖水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害怕，他强装镇定：“老夫蔡京。”

蔡京在害怕。

这一点，秦桧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他是一个对别人情绪特别敏感的人，尤其是当对方对自己有负面情绪的时候。

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救了他很多次，所以秦桧能够第一时间就留意到蔡京对自己的情绪。但是他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京是当今的宰相，哪怕是在宋徽宗面前都没有这么恐惧，为什么自己的面前会这么恐惧？

正常来讲，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产生恐惧的情绪，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一个人的力量超过了另外一个人很多，甚至让那个人觉着自己会轻而易举的被另外一个人杀死。

另外一种是因为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让这个人留下来了一个很深刻的心理阴影。

只有这两种状况，才会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不可磨灭的恐惧感。

可是这两种情况都不符合。

蔡京的权利比秦桧大得多，甚至可以用权势滔天这四个字形容蔡京都不为过，他是一个让人觉着恐惧的人。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不害怕蔡京的。

因为得罪了皇帝，你或许还能够活下去，甚至能够活的很好，当朝的几位御史就是这样。即便是死了，也能够留一个很好的名声。

那叫敢于上谏，那叫铮铮铁骨，那叫文人风骨，那是要青史留名的大好事！

不怕皇帝打死他们，就怕皇帝不打死！

可是得罪了蔡京就不一样了，蔡京有一百种不一样的方法让他们死的稀里糊涂，并且是连累家人。

就连身后的名声都是别想要！这也是为什么满朝文武看着铁骨铮铮，但是谁都不愿意得罪蔡京的原因。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一没有名声，二没有利益，谁干那种作死的事儿啊，都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哪怕自己不需要呢，自己的后人也需要啊？

虽说想了这么多，但是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秦桧笑了一下，并没有装模作样的继续说什么。

他只是上前几步，然后看着蔡京，非常坦诚的开口道：“会之并不擅长这诗词一道，倒是让蔡大人失望了。”

蔡京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桧竟然这么直接的就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这秦桧难道不害怕被当今天子厌弃么？

宋徽宗听到秦桧直截了当的回答也是愣在了那里，这秦桧咋的就这样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自己不擅长诗词？

难道这时候不是应该哪怕不擅长，也要装作擅长的样子么？

不过么，这般的直接，也是对了这宋徽宗的胃口，毕竟真的很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真话，而且是这种真话。

哪个见了他的人不是装作才高斗的样子？哪怕自己什么都不会，也是要装出来啊。

不过很可惜，有的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比如有钱，比如才华。

这两样东西，你哪怕是装都装不出来。

有钱的人天生就有一种气质，那是一种钞能力，他能够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化腐朽为神奇。

有才华的人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他的身上都会有一股子的文人风流，这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宋徽宗见着蔡京还准备说什么，当即便是笑了一下，拦住了蔡京：“哎呀，这会之既然不擅长此道，蔡爱卿就是不要勉强了，这不还有其他两个人？”

而这时候，季白与何栗两个人也是适时的站了出来，解了这个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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