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是宁王府的第一家规。
不能让朝庭和后宫内讧,至略虽是国力强盛,但仍有古曼、兆闽、周扬等强国虎视眈眈,片刻不能放松。
无论愿不愿意,刘杏都要入宫。这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
但是,可怜下父母心,宁王妃执掌王府多年,哪会不了解现在的朝局,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平静地一笑,隐于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只是淡淡地回答:“谢老,你也知道,我就只有刘杏一个亲生骨肉,宫中现在什么状况,你我都清楚,你容我考虑一下!”
谢让不好拒绝,而且,若宁王妃不同意,此事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只能点头,宁王妃微笑:“刘杏,送你谢爷爷出去!”
“是!”刘杏乖巧地答应,起身恭送谢让,走到二门前,谢让停下脚步,微笑着对刘杏道:“郡主不必再送了!”他称了刘杏的品阶,而没有如往常一般直呼其名。
“谢爷爷?”刘杏何其敏锐,微微皱眉,抬头看入谢让的眼。
谢让轻叹,知道自己有些为难这个孩子了,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是无可奈何啊!他轻轻抬手抚上刘杏的长发,淡淡地笑着:“女孩十五及笄,是出嫁之龄,但是世族家门的姑娘一般十三岁就会成亲,你今年也十三了,宁王走的时候还没为你订婚,等世子完婚、袭爵之后,宁王府就要为你议婚了!这会儿,王妃恐怕已经在操心了!”
刘杏默默地听着,清澈的眼神却渐渐黯淡,待谢让完,她勉强地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谢爷爷,您是我的婚事会很麻烦,是吗?毕竟宁王府今非昔比,大哥又是庶出。”
谢让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对刘杏道:“让你入宫的确是另有目的,但是,于你本身,却未必就是一桩坏事,你一向聪明,想一想就明白了!”
“我明白!”刘杏平静地回答,微微低头,表示送客,谢让也低头回礼,在下饶引领下离开宁王府。
望着谢让的背影,刘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沉默着,身旁的侍女不敢打扰,都低头垂手安静地站在两旁,直到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刘杏才转身看向来者,秀气的双眉不悦地皱紧,但是,来者的话让她一惊,急忙赶往后院。
“郡主,王妃娘娘咳得很厉害,要不要请大夫?”来的是王妃房里的侍女。刘杏急道:“还不快去请!这种事还要问吗?”一边斥责侍女,一边赶往母亲的寝室。
宁王妃并没什么大碍,大夫叮嘱了几句便请退了,刘杏服侍母亲喝下药,见母亲的脸色缓和下来,才略略放心,许芷言笑了笑,安抚女儿,随即轻轻地挥手,让屋里的人退下:“都下去,我有话和郡主!”
“母亲!”见母亲要坐起身,刘杏忙上前扶持,又加了靠垫,才重新坐到一旁。
许芷言握住女儿的手,苦笑:“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刘杏低头轻叹,很现实地:“母亲,我们似乎没得选啊!”
“是啊!”许芷言闭上眼睛,知道现实是不允许她做其它选择的,但是,她沉思良久,还是下定决心,睁开眼,望着女儿,非常认真地道:“婚姻是人生大事,尤其是对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牺牲自己的婚事!您不必顾虑什么,只要你想,为娘一定支持你!”
刘杏看着母亲坚决的态度,眼中一热,她立刻转开头,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下唇紧紧咬住,硬是压下澎湃的心潮,随即冷静地开口:“母亲,我入宫!”
“刘杏!”芷言惊呼,“你……”但是,她却无法出任何劝阻的话语,刘杏回了母亲一个淡淡的笑容,用一种期待的语气向母亲保证:“母亲,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我会过得很好!我会像圣烈大皇贵妃一样,建立一份经纬地的功业!我不会辜负自己的家门!”
“刘杏!”芷言摇头,“你真的认为圣烈大皇贵妃过得好吗?”
刘杏低头,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是,她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最好的!对任何人都是!”她随即便挣开母亲的手,站起身,对母亲:“您休息,我去安排准备大哥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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