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学武为何 (4-1)

夏雪燕几人只能望其离去。次日晨曦夏雪燕与袁小白结伴而来，见杨凡怅然独坐树下，右目殷红似一夜未眠，在其身旁还杵立一长戟，袁小白与夏雪燕驻足而望，杨凡见之两人低首默然，少顷其猛然起身，拔起长戟横立肩头，笑道:“要跑步么？”

“好啊！”

袁小白欣然道，三人向曙而去。

“你又偷庙里东西啊？”

“是借，我会还的！”

日中，杨凡抱臂潭思茕立，夏雪燕道:“要我去叫她么？”

杨凡:“让她自己决定吧”

俄顷突然一阵哐当作响，只见远放一铠甲竟如成精似的蹒跚而来，其状憨态可掬，蓝青夏走上前来道:“抱歉，本来早就出门了，但路上遇到恶徒欺人，所不得已又去了趟官府这才出来，让你们久等了”

杨凡直接道:“我说过今天不会那么好过了，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声音从铠甲里传来，杨凡转身又扛起偌大的长戟，其道:“跟上我”

“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随之两人一前一后扬尘而去。

李倩在后惑然道:“真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信任杨凡...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蓝青夏道:“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由于行动不便叶寻常常摔跤，而杨凡一往直前，叶寻只能爬起后再作追赶，遂两人渐行渐远，一时辰后杨凡以不见叶寻其人，其枕戟以待，约有一刻叶寻才姗姗来迟，行之身前便訇然趴倒一动也不动了...流水潺潺，二人歇在涯涘，“喂，有人在吗？”杨凡敲着叶寻的铁盔笑道，叶寻摘掉头盔，青丝厌浥，莞尔一笑，云霁月来。

杨凡道:“笑什么，跟你和好了么？”

“哦...”

叶寻又怃然带上了头盔。

杨凡望着溪水恬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输么”

叶寻道:“大意了”

杨凡笑道:“你也跟我来这一套？”

叶寻:“我不知道...”

杨凡道:“我有绝对的优势，可还是输了，这就绝不是偶然，因为他用了正确的策略，首先他测出了我的出拳极限，再加上腿法和我拉开距离以确保安全，并且始终游走在我的一侧，以限制我的右拳，这就是他为胜利累计的基础，还能动么？”

“嗯”

叶寻点头道，杨凡又敲着她的铁盔道:“有人在吗？”

叶寻摘下头盔放置一旁点头道:“嗯，可以”

杨凡:“好，起来”

两人起身相对，杨凡道:“现在我打你，你躲”

叶寻道:“嗯，好的”

杨凡直拳击出叶寻蹬腿一跳但其拖着重重的铠甲未能躲开一拳便被打的仰天倒地。杨凡将其扶起后道:“我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向后跳？”

叶寻愧然不语，杨凡厉色道:“回答我”

叶寻俯首道:“我不知道...”

杨凡道:“你一定要知道，与人对战就是做一种交换或者博弈，用你的体力去换他的体力，用你坚韧的地方攻击他薄弱的部分，用尽一切办法达到让他无法还击的目的，我只出了一拳你就跳到那么远虽然我没有击中你但是却达到了耗损你的目的，这是我对胜利的积累，所以你一定要明白你在与人对战时做的每一件事都得到了什么收益，也就是明确你每一次出拳每一次闪躲的目的，而最终目的就是打倒你的对手”

叶寻呐呐道:“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杨凡愣怔道:“愿闻高见？”

叶寻道:“比武切磋只是大家交流技巧，点到为止，不要伤人...”

杨凡瞠目道:“呃...那怎么分出输赢呢？”

叶寻道:“不用分出输赢呀，以人为师互相学习”

杨凡急火攻心道:“那遇上流氓恶霸仗势欺人你怎么办？”

叶寻道:“我觉得应该跟他讲道理，告诉他欺负人是不好的行为，那他就不会那样做了”

杨凡道:“如果那人不听你讲的道理还反以欺人为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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