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猫不理 (2-2)

不知道睡了几天，等我醒来后，邻床是空的，老张头没在这。我问打扫房间的老太太：“老张头呢？”

“他死了！”

我嘻嘻笑：“他怎么死了，是不是他总说不想活了，跳楼了？”

“你这疯子，就怨你，天天指着他，要不他能跳楼么？”老太太用拖布狠狠的在我脚上杵两下。

我嘻嘻笑：“那是没人来看他，他就想死。”我要指她，手抬起一半就放下了。

老太太呸了我一口：“疯子，看你敢指！”

我嘻嘻笑，又把手放在裤兜里。是啊，她还得给我们洗衣服呢，没有她，我身上一定会生虱子。

“你这个疯子，这回还有点良心！”

我还是嘻嘻笑。

自从院长和厨师媳妇私奔之后，医院换了新领导，厨师又另找了一个女的，也是食堂包包子的。我被他们赶出来了，他们说我好了，不用在精神病院了，还是去镇上的养老院好，那里还有炒菜。

他们用车将我送到养老院。养老院真是太乱了，我一到那，有个老头就被拖出去了，我嘻嘻笑，凑近前，老头是死的。棉袄棉裤恶臭，里面连个衬衣也没有，是光屁股穿的棉裤。

我捂鼻子，抬脚要走，有个人把我拉住：“看什么看，快点搭把手！”这时有辆车过来，我帮着拽腿，几个人抬着老头，就给抬车上去了。

分配给我的房间是在六楼，房间不大，北面一个窗子，窗子看起来脏兮兮的，屋里显得很黑。我到这的时候，这里面已经住了三人。这些人有二个没儿没女，还有一个老李头。老李头虽然有儿子，可是儿子和小三跑了，也不管他。他们问我：“你怎么岁数不大就来这了？”

我就嘻嘻笑：“他们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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