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也称“吉祥天女”,乃莲华佛门极少部分女教徒的统称,她们是千万教徒中选出的杰出者,她们是莲门圣洁美好的象征,每逢大礼仪,她们飞天舞来,漫天散花,在百姓中更有佛女之称。
在修行界,她们更是莲门女修一脉的精粹所在。
待师太离去后。
她熄了灯,躺在床,借由淡淡的月光,凝望着手里的胭脂盒……
春去秋来。
张安士看着身边翻书的莲千叶,总觉得她最近读书的速度慢了许多,而且,自从当初见了她的头发,总觉得她怪怪的,好像对自己拘谨了许多,再没有当初那般话不对头,就要收拾自己的蛮横劲了……
“你偷看我干吗?”
她睁着睫毛细长的眼睛,轻声问道。
“没有啊,就是看你啊,没有偷啊……”张安士挠挠头,随口说道。
“张安士,你脸皮变厚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会不会……是你变薄了啊?”
莲千叶眉头一挑,当即就有发作的意思。
忽然,低沉的虎啸声传来,棕黄色的皮毛在草木间一晃而过。
张安士顿时黑着脸,站了起来,坏了,这附近什么时候有山君了,难道是他们最近捡柴走得偏远,又恰逢一只捞过境觅食的……
他额角渗汗,咬牙低声道:“你先往来路走,我……随后跟。”
莲千叶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离开。
一会儿后,张安士看着断掉的树桩和落荒而逃的大虫,微微发愣。
莲千叶举着散发微光的右掌,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很厉害的,跟你说了,不要惹我哦。”
“你这是?”
“唔,我……修行了。”
“哦,修行啊……”
张安士自然在书中见识过修行界,但他身边并无修士,所以了解十分片面,他曾经疑惑过,为什么修士们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无尽的打坐中呢……
那天,回去的路。
莲千叶的微笑一直萦绕在张安士心头,初见时,她若能从体力胜过自己,会很开心、很骄傲,一次在山神座掰手腕,他惨败,为此她乐了少说半个月。
之前,她显露的武力,已经令他难已望其项背,她也笑了,但是很勉强……
第二天,下学后,张安士没有像往常一样,匆忙离去。
他找到先生,问:“何为修行?”
先生略作思索,反问:“汝生可有涯?”
他答:“有。”
先生问:“而知可无涯?”
他答:“无。”
先生问:“以有涯随无涯,当何如?”
他默不作声。
先生说:“修行者有凡人十数倍的寿数,那冥冥中,还藏着超脱生死的可能,若得长生,其生无涯,以无涯随无涯,长此以往,或能得见真理,此为‘修真’,是以,古往今来,无数学问大家都免不了,一走寻仙仿道的路子。”
……
张父一画作完,却将纸一揉,直接丢进了废纸篓子。
“拙作!”说着,他看向一旁静坐许久的张安士,挠了挠下巴,说道:“儿子,你是犯了错?还是想讨些文钱啊,我可丑话在前,若是后者,没有,找你母亲去。”
张安士摇摇头,说道:“今日先生跟我说,以有限的寿命追求无穷的学识,是徒劳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我注定看不完世界的所有书……”
“这样啊……”
张父摊好新纸,一边研磨,一边说道:“曾经,我的先生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画之一道,没有捷径,只有一笔一画,勤加练习,凡俗之人匆匆数十载,即使每日练习,又能画多少张……”
“年轻时,为父精力旺盛,一日有两三张还能入眼的练习之作,如今一日一幅,我就满意了,而那些千岁的仙人呢?他们活得越久,画得越多,垒得土越多,自然能攀山巅,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若有人能窥得画道真谛,大约就是那群寿命绵长的修行中人吧。”
“怎么,可是动了修行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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