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2-2)

疼痛在夜里发生始于手术后的几周，就在她的身体完全放松神智，由于半梦半醒间的时候，清醒与沉睡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在充满了飘忽不定的影响，仿佛有很多游人在他沉睡的头脑里奔走，他有种挥之不去的印象，失去了知觉，他必须让他恢复原位。他觉得脚趾有刺痛感很不舒服，他坐立难安，意识涣散，他很想动一动脚趾头，但怎么也动不了，因为彻底惊醒，他会坐在床上先掉被身上的被子，看下疼痛的部位，膝盖以下约三十厘米的地方，坐叭叭的床单上面，他会紧闭双眼想去挠一挠，但什么都摸不到，手指绝望中的虚无没有给他丝毫的慰藉。有一回疼痛和骚痒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只能绝望的站起身来，用颤抖的双手点燃一个蜡烛，他靠单脚跳动，把另一只的腿脚搬到桌边，佛罗太太无法服她，把她放在阁楼上，只能用一块披肩遮住，她在去除玻璃珠子里的东西，在烛光下查看，想找出疼痛的根源，看起来那条腿好像缩了一点，皮肤被白兰地禁成了棕黄色，但脚趾甲还是微微凸起，翻着珠母般的哑光，他觉得脚趾甲长长的，他坐在地板上伸长双腿把剩下的那条腿脚紧贴在左膝盖，放好闭上眼摸索疼痛的部位，他的手碰到一块冰凉的，让他挠不到疼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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