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脱下军服与轻铠甲片覆盖的手套与长靴,穿着一身蓝色上衣与黑色裤子搭配而成的宽松便服的妮蕾女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带着有些焦躁眼神,望了望只有启明星孤独闪耀着的漆黑夜空“所以说,我们整整花了两天一夜的成果—关于终亡会下一步行动的线索呢?”
“很遗憾,就像这篇报告中所说的,大部分记录都是些故弄玄虚的疑似事件,我并没有找到什么直接的证据—”肖恩并没有在意对方脸上惊讶与恼怒交加的表情,继续翻开了手中沉重的卷宗“优秀的学者,要习惯于徒劳无功—不过我们也并非全无收获—”肖恩把厚厚的卷宗翻开到了中间部分的位置,指着上面似乎被水泡过而蜷起的书页上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文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那个阴郁的家伙可能在整理这部分卷宗的时候喝多了酒,在上面呕吐后又匆忙又笨拙的清洗过”妮蕾翻了一个白眼—即便王都不是她熟悉的主场,但丝毫不损她恶语相向的功力“莫非我们能从可能残留的酸臭味道和水渍里,找到什么精心隐藏的秘密不成,法师大人?”
“仔细看看其他的卷宗文本,尤其注意看书页下方的编码—从玫瑰历135年冬之月,到137年初之月的记录”肖恩没有理会对方冷言冷语的讽刺—或者说,他进入了某种因得到了久违的进展,而喜悦和得意交织在一起的状态。
妮蕾半信半疑的打开某本绘有华丽十字架标识的记录本—这是记录从中城区林森大街到帕米尔大街状况的卷宗,从135年到137年初的记录似乎被某种黄色的香甜气味浸染,就像是有人把把果子甜酒泼到了上面一般。
“这,这是凑巧吧?”我们的前近卫骑士小姐仍然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翻开了绘有烫金交叉剑盾标识的,由鞣制好的黑色牛皮包裹的,记录着上城区王后大街到缇洛斯大道情况的书卷—不过类似的“疏忽大意”并没有因为它负担这记录上城区贵族老爷们的职责而对其网开一面—从135年初之后的记录又好几页都被烧出几个大洞,仿佛有一位笨手笨脚的佣人,把烛台推倒在了上面一般—惊讶的张大嘴巴的妮蕾小姐又手忙脚乱的翻看了其他的卷宗,但无论是类似猫狗般小动物的爪痕,还是直接被干脆的撕去,肖恩所提及部分的记录都破损或者污染到近乎不可辩识的地步—这让她不禁羞红了脸颊,事到如今,谁如果再相信这是个巧合,谁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头脑简单的笨蛋—
“这也太拙劣了?那个情报官觉得我们是,呃,乡下来的泥腿子?”妮蕾愤怒的几乎尖叫出声,但很快意识到不妥的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位男爵大人一定有问题”这次压低了嗓门的声音低沉的毫无必要—早就有所预料的肖恩早就布置好了能够屏蔽声音和其他窥视的法术结界。
“的确是拙劣过头了—要么这个情报军官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或是终亡会在绑走他后,留下的拙劣不堪的“替身”—那些追求着疯狂知识的黑暗学派中,有很多精通血肉雕塑“艺术”的大师—”肖恩面无表情的讲述着某种恐怖的可能性。
“要么就是他打算隐秘的向我们传达什么信息—”隔着薄薄的楼板,肖恩可以通过敏锐的,经过奥术强化的听觉感受到俩个男人的毫无顾忌的呼噜“他关于他的长官和过去的无关的废话,也可能是某种提示—总之,既然没有下一步动作,就意味着这些终亡会的渣滓,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那我们也应当小心而谨慎的,暂时静观其变才是—”
—过于靠后但有必要的分割线—
狭窄但漫无尽头的黑暗中,传出阵阵令人心惊胆颤的凄惨呻吟。
这里是黑街里司空见惯的地下牢房—谈到见不得光的买卖,就少不了难以想象的暴利和理所当然的,对于“失败者”和“背叛者”的惩罚—除了死亡,便是恐怖的酷刑和长久的非法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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