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靴子踩在骨头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衰弱的仿佛在叹息的声音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响起“不错嘛,那个加里布埃尔,如果不是百年前的枯骨,真的想让他加入我们,好好发挥这份制造灾难和痛苦的天分”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的主人提着一盏灯光摇曳,虚幻的不像凡世之物的提灯,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灯油燃烧着,发出惨淡的青绿色光芒,照亮了持灯人的身形—很难形容那蜷缩成一团的血肉和众多的手脚的“生物”到底用什么形容会比较恰当,但那确实不是人类该有的模样。
“被眷顾者大人”长着羊蹄与马腿的男人转过身来—我们通常会用像石雕一般形容一个人面无表情,但这位先生则不同,他原本是脸和五官的位置,都生长着面具般的一层岩石,展示着一种介乎于哀伤和狂喜间的特殊表情—“那个家伙叫作加布里埃尔,那的确是震撼人心的杰作—但他愚蠢的把它制作成可以被稀释和吹走的烟雾,如果把它投进公共水源—”男人平淡的说着恐怖的话语,仿佛残忍的群体死亡都不会对他的感情产生触动一般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亲爱的兄弟”很难想象,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血肉和肢体之间,会是一张老年男性慈祥地微笑着的脸庞“我们是原初之暗中象征智慧的星辰,遵循着终亡之父的意志,不需要那种无法控制的,不分敌我,只知道破坏的疯子—”
“那想必您以终亡之父的名义,将我—黑暗的肢体中微末的一根召集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满足于您开玩笑的恶劣兴趣”—岩石塑就的脸孔自然不会有神情的变化,但却以不断在地砖上留下伤痕的,仿佛锤子和凿子般坚硬的双蹄表达着躁动不安的情绪。
“哦—”伴随着又一声悠长的叹息,那些骸骨之间突然涌起黑色的淤泥,这些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仿佛有着生命般的黑暗物质很快蔓延到羊蹄绅士的脚下—后者剧烈的挣扎着,但还是被缠住了手脚,化为实质的黑暗仿佛藤蔓一般,很快缠绕住他的脖子和躯干四肢的各处,让从岩石脸庞下的呼吸声都变的粗重起来。
“加纳斯-盖尔,我记得你曾经是一个很懂得礼仪和规则的男人”上涌的血肉淹没了慈祥老人的脸庞,一张带着嘲讽和不屑的马脸年轻人的面孔从上方的血肉中冒出,居高临下的望着正在奋力挣扎的男人,而原本空灵飘渺的声音,也被近似与家养禽类的尖锐嗓音所替代“你也许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好好适应下你全新的半恶魔躯体和容易失控的情绪—无论哪一个,都是来自于终亡之父至高无上的恩典”
“我—很—抱歉”仿佛被奋力挤出来一般的声音,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石块边缘还类似人类肌肤的部分,已经开始流出鲜血,皮肤也变成难看的青白颜色,仿佛特地为这具身躯增添一个新的恐怖要素一般。
“这便好,要知道,我们都是万物之父的孩子,要永远懂得何为谦卑。”伴随着脸孔右边从上数第三根手臂上的五指展现出复杂的手势和沉闷的躯体落在地上的声音,黑色的藤蔓和诞生它的沼泽仿佛突然经历了千载时光般,变成了一地的碎屑和灰尘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静,只剩下干呕般用力呼吸的声音。
“关于血肉傀儡的制造怎么样了?”
“非常顺利”盖尔的呼吸恢复了平缓,他将落在地上的高礼帽胡乱的扣在头上,恭敬的弯下腰身“那些暴徒和没有去路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盲目和愚蠢。”
“关于“乌鸦”的部分呢?”
“请您安心,我将寄托原初之暗力量本源之物的一部分留在了那里—任何试图追查这条线索的人,都会遇到最深的噩梦中也不存在的可怕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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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确实有一个名为理查—亚当斯的男人,不仅是你们这里的常客,还是一个富有运气的家伙?”肖恩皱紧了眉头,尽可能把自己的话语说的容易更加简单易懂—尽管借助奥术穿透砖墙和泥土建立可以用于传送的魔力信标,从而毫无痕迹的入侵赌场的计划执行得超乎想象的顺利—很明显,没有哪个地下赌场的老板会预料到会有一位高明的施法者大费周章,只为入侵他的赌场打手休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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