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见状更加郁闷,只能靠一个劲的斥责下属来宣泄心中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被担架抬着的王主簿终于回来了,县丞也跟在他旁边正絮絮叨叨个不停。
“王兄啊,你怎滴这般无能,叫一个女子冲了阵,这也便罢了,为何还被吓得摔骨折了,还真是叫为兄开了眼了。”
“对了对了,听说你当时还尿了一地?”
“咦真是有辱斯文...”
王主簿铁青着个脸,有心辩驳,但他能说什么?说没有被吓尿裤子,说他只是被吓得腿软一不小心崴了脚骨折了?听起来何等的苍白。
就连抬着他的两个家丁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他觉得更为羞耻不禁怒喝道:“狗一般的东西,好好抬你的,东张西望作甚,莫不是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
提起月钱两名家丁顿时心中一慌,手不禁颤了颤,担架随着一歪,王主簿径直翻了下去,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突如其来的一幕将一旁的县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只听一道惨绝人寰的哀嚎声登时响彻了整个县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主簿这一波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个劲的抱着脚在地上来回打滚。
两个小吏此时脸上更是毫无血色,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将之搀起。
王主簿疼的直咧咧,但还不忘辱骂二人,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将两人的祖上三代都问候了个遍,两人的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怯,但是为了生计硬是一声没吭。
“王兄王兄,算了算了为了两个贱仆不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咱们还是以大事为重。”
李承泽也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可没功夫在这一出闹剧上浪费时间。
对着县丞就问道:“你昨晚迁移的时候,可曾发现行迹可疑的人,特别是年纪比较小的女孩。”
县丞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的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迎上李承泽那双焦急的眸子后他才反应过来。凝眉思索了一会后,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确定?”李承泽复又问了一遍。
县丞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昨夜迁移之时一切顺遂,并未像王主簿这般遇到歹人,就连孩子都没见到几个,更别提什么行迹可疑的女孩了。”
“再说了,这瘟疫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孩一旦染上往往撑不了几日就没了,就比如昨晚,还死了个小女娃呢。”
“小女孩!?大概多大年纪?”李承泽听到此顿时惊疑不定的追问道。
县丞见李承泽这副模样,知道县中可能出了什么大事,当即认真回忆了一番后开口道:“嗯...约莫十几岁的模样吧,脏兮兮的,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一路上她情况都不太对劲,一会喊冷一会喊热的,我们的人也不敢靠近,就没搭理她,没曾想临近地堡的时候她突然倒在了地上,我叫了一个染了病的上前探了探,说是已经没了鼻息。”
“然后呢?”李承泽急迫道。
“然后我就令人将她丢到一旁的山坳里去了。”
李承泽只觉一时间万念俱灰,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连了上来,为什么那个百户敢这么笃定的跟百姓说今天会给他们一个解释,三个小孩的行踪此时也一览无遗了,虽然那个染了病的女子说是已经死了,但是李承泽的直觉告诉他,她绝对没有死!
一个不慎,直接瘫倒在地,神态癫狂,口中不停的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全都完了,都是笑话,这一晚上不过都是笑话罢了,哈哈哈哈哈。”
王主簿此时也识趣的停止了哀嚎,与县丞对视一眼,表情茫然。
“知县大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倒是和我们说说啊,您说出来说不得我们能一起想想办法呢?”
李承泽苦笑一声,看着二人缓缓将自己的猜测尽数道出。
两人听完同时呆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不可能如此凑巧吧?”
李承泽嗤笑一声:“昨夜如此关键的时刻,偏偏百户那少了三人,得,全在你俩那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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