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而立之年,行事还如此幼稚荒唐、没轻没重,竟然还跑去了南景使团里,还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他都不知道他这个儿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到底在发什么疯!
寄奴好不容易查到逆子的行踪,刚带着人赶到时,却发现这厮几个时辰前就已经消失不见,盯着的人说这逆子孤身一人纵马去了南景使臣驻地,之后就再无所踪。
第二日南景使团就报有歹人闯入,人已经扣下,具体情况不明。
用脚指头想都想的出来这歹人必然就是自己那个逆子,离家出走前还留什么字条,说什么若是混不出个名堂绝不回家,这就是他证明自己的方式?
冲进使团?胡言乱语?沦为囚徒?发配边疆?人头落地?
卫振越想越觉得有一股气血在自己的身体里忽然上涌,这股乱窜的气血直冲天灵盖而去,还有一股余韵冲进了喉头,带着腥甜的气息涌入口腔。
“王相公啊,你或许有所不知,太后对我呢,颇为倚重,你把人给我和给太后其实是一样的,我们既然都会给你答复,你明日觐见太后,还要商讨南景同北凉的大事,何须为这种小事再费口舌呢?”
卫振满脸写着“对吧,对吧,我说的对吧”的求认可,他今日为了儿子算是彻底豁了出去,对着王谧这个后辈这样低声下气,他为官数载,还从未这么憋屈过。
“咦”,王谧恍然大悟道,“原来卫大人说,南景陛下之下就是我王谧,这句果真是戏言,北凉太后之下便是你卫振卫大人,这才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啊!”
“晚辈真是佩服,卫大人这般才当是我辈楷模,为臣者之典范,我王谧甘拜下风!”
卫振委实被这番阴阳怪气气了个半死,“你!你!你!”
卫振想了一会,自己到底是求人,还是要拿出个求人的态度来,索性开诚布公道,“王相公,那我就实话说了吧,你抓的那人其实是我族中亲眷,但是他为人单纯,没什么坏心眼,此番必然是被人利用,才会犯下大错,若是你能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父母好好约束,宫宴之后,更有大礼送上!”
王谧恍装吃惊道,“啊呀,卫大人,您刚刚不还说不认识这个狂徒么?怎么又是您的亲眷了?您这………”
“晚辈实在不知该相信您说的哪一句了。”
王谧继续装傻充愣道,“那人为人单纯?晚辈可不这么觉得,卫大人您可知道他说了什么?”
卫振见王谧不买账,却也只能顺势点头,他到要看看这个逆子都说了什么?!
“他说,这北凉积弱多年,太后如今贸然改地,朝廷上下必然有许多人反对,那南景若是趁此机会趁虚而入,便能长驱直入,攻占汴京。”
“他还说-----”
王谧的话还没说完,卫振就直要摁自己的人中,这这这,这逆子!
逆子误人啊!
这都是哪里来的歪门邪道???
这真是他的儿子卫何峰吗??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难道是抓错人了???
龙生龙,凤生凤,他卫振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想着叛国???
看卫振神色大变,脸上的颜色也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王谧哈哈一笑道,“晚辈看卫大人喜欢说笑,所以同卫大人开个玩笑罢了。”
卫振:“…………”
这是能说笑的事吗?!!
他的刀呢?!
刀呢!!!!
“卫大人,请恕晚辈刚刚冒犯,只是这人晚辈实在做不了主放了给您,不过您可以让您这位亲眷的父母放心,晚辈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追究,虽然北凉同南景律法不同,但据晚辈所知,二者之间也不过大同小异罢了,袭击使团、破坏邦交,按照律法最多也就判个监禁十年八年,不然换做流放千里,总归是有命在的,别担心就是了。”
没有刀,这酒壶能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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