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扬脸上轻蔑之色一闪而过,摆摆手:“姚青,千万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别人。阴谋是上不了台面的,行迹太重反而不妙。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先能让赵青麟去到姜台县。等他到了,一切自然而然就会发生。”
姚青还有些不解,还要发问,但突然头顶层云之中,就紫电摇光,震响雷鸣。
转眼之间,黄豆大的雨点就降临下来,把屋檐打得劈啪作响。
他只能隐约听见,林正扬的声音:
“嫉贤妒能,是人的天性。再怎样的有理智,都不能免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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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销雨霁,夕阳把鱼鳞似得云烧的透红,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浪漫、凄美的意味。
就在这时,火红一片当中,维扬镖局里飞出一只羽毛柔亮的信鸽,直飞过一百多里,在深夜时,远远看到荒野中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地。
这里用树枝搭起简易的鹿角,围了一圈,尖锐朝外。里面有四人,个个面容坚毅,身穿皮甲,配腰刀,是可以媲美军中战兵的精锐汉子,在来往巡逻。
往里,两团篝火烧的“噼里啪啦”,火星四溅,把七八辆马车、一顶白色圆顶帐篷就围在中间。
这信鸽在天上盘旋了半天,终于在皮甲汉子们轮换的时候,营地一处隐秘的角落里传出尖利的口哨声,指引着它降落下来。
接住了信鸽,看了带来的消息,黑暗中,一个脸上留着三绺短须的清瘦中年人眼睛一亮,发出无声微笑,就把信鸽脖子扭断,又在指尖把信纸揉碎了,吹散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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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营地正中的帐篷帘子掀开,走出来一个年轻的鹅蛋脸丫鬟,十七八岁的样子,胸脯高鼓鼓的,把一盆水浇在熄灭的火堆上,黄鹂一般地张口:
“游管事,少爷叫你来一趟。”
“好!”
有人应着,就从靠后的一辆马车上,下出来一个中年人,踩着蹬,一身灰袍,素色的腰带系住了宽大的衣袖,手里摇着一面鹅毛扇,有些文字风流的意味。
他一手摇扇,一手抚着下巴的短须,缓缓走进帐篷。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复杂的汗腥味,还间杂着某种不好言说的味道,他只淡淡一笑,却惹得帐篷里另一个丫鬟,脸上一红,手里一抖。
这时,最靠里面一张塌,用一整块完整的白狐毛皮鞣制成的垫子上,半倚着一个敞着胸膛的青年,正在闭目养神。
他感到头皮一紧,就笑道:
“所为叔,听秋和问夏,跟了我也四五年了,这还有什么好笑的?”
他拍了拍身后丫鬟的手,说着:
“听秋,你好好梳头!”
这听秋霞飞双颊,脸红到了耳朵根,声音如蚊呐,就又用手里的鹿角梳,细细的伺候起来。
那被称为游管事的中年人也不动作,就默默立着。直到听秋梳完了头,这青年坐起身来,两眼睁开,才问道:
“少镖头,您唤我有什么事?”
青年微微一笑,示意丫鬟先退下,就问:
“这不是在镖局,所为叔你还是叫我少爷吧。”
他从塌上起身,露出来熊罴般精壮的身躯,脊柱高挺仿佛插入云霄,竟比这中年人高出了一个头,大约有八尺身材。
“本来这一次的大考,总舵主要我负责北边信阳、姜台、三色、杭云和汝州五县。可是自出了幽州城以来,一路上陪这两个丫头游山玩水,实在耽搁得有些久了,总该开始干正事。按计划,接下来要先去哪里?”
游所为不动声色:“青麟少爷,原本第一站是要去信阳县,但。。。”
“信阳。。。那是维扬镖局林正扬的地盘。哦不对,你看我这记性,那林正扬只是副总镖头,公输维才是总镖头。”
游所为淡淡的笑着,就听见赵青麟说道:“我可是听说这两位老前辈,关系不太好啊。你刚刚说了但是,怎么,有什么变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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