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圯桥进履 (2-1)

“老朽最近刚得道成仙，已没了肉身，知我者口口相传，这才能与你梦中相见。”

这老叟面容古怪，浑身枯槁，实在是看不出是仙风道骨的仙人。

“你忘记了今天听到过‘然山道人’的名号么，正是老朽。”

袁靖回忆了在酒楼从百晓生口中得到的信息，确实听到过然山道人的名号。

“那好，如果你要能证明你不是我癔想出来的，那就告诉我所不知的东西。”

然山道人点了点头，开口道：“不愧是有缘人，表现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我在梦中所观，你所使用的正是丐帮失传已久的降龙掌法，此掌法消失二百年，你是唯一使用之人。”

见到老叟答出自己所用的掌法并不意外，因为这是他所知道得，而至于失传已久得说法，现在处于梦中无法求证。

老叟与他对答虽又让他产生了合理的概念，但袁靖意识到他原来越接近梦醒了，如果传言为真这无疑是一种奇遇。

“那你要做什么，我自百晓生那里听来，与你相见绝不会空手而归。”

“自当是授你莫大机缘。”

“为什么是我、你自身得到大机缘为何要授予其他人？”

见到袁靖对他所说的机缘感兴趣，然山道人反倒是送了一口气。

“你很特殊，至于为什么特殊你自己清楚，如果说出会露了天机，折我的道行。而至于到处授予他人机缘自然是飞升成仙的要求。”

袁靖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作为穿越者其特殊性自不待言，不过眼前的老叟能说出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很强。

“前者我自然知道，那后者的要求是什么。”

“可曾经听闻‘圯桥三敬履’‘骊山老母传阴符’。”

这两个故事袁靖自然知道，圯桥三进履是黄石老人传授汉初三杰张良《太公兵书》，这才有后世所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张良。而骊山老母传授李荃《阴符经》，这才让李荃一朝得道，成不世之名。

“每位成仙者都要传承自己的道，以此点拨后人，激励后人飞升。而正逢仙界体制变化，现在要先传道，在入仙前就要传道，这才没有飞升。”

面对眼前的老叟的说辞袁靖觉得有些荒诞，遂开口问道：“成仙是什么概念，从百晓生等人口中得知你以前也是武夫，怎得现在得道了？”

然山道人的阴阳脸忽然变化成笑脸，开口道：“现在天下人口众多，灵气已被稀释为真气，想要飞升自然是苦修，数十年前我也有幸得到传承，这才以武证道。”

然山道人从袖袍中掏出一本蓝皮书，“这本是你“超我”的梦境试炼，但你破除迷惘的方法让我始料未及，而‘他我’‘本我’梦境被你直接破除，思来想去就这本功法奇诡适合你。”

看着然山道人递过来的蓝皮书，袁靖暗下脸来，“然山道人，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这一句显然是让然山道人没有料到，然山道人沉默片刻：“你的三分气运。”

所谓“气运”即一个人的周身之道。万事万物，吉凶悔吝，都是相对而言。气运加身者可逢凶化吉，无气运者破吉克命，祸福难料。一个人的三分气运无疑能影响一个人因果。

“好了，我拒绝。气运不能给你，这是任何功法都换不了的。”

“我自当是知晓你的担忧，但大可不必。这三分气运不是你的周身气运，是你的飞升气运。只有当你需要飞升时才会需要。”

“你若是说谎，我怎能知道？”

“这里不能说谎，如果我要说谎大可说没有代价送你的。这也是仙界体制，第一位飞升仙界的人就是夺了他人气运，这才让后续飞升者缺三分气运。”

听着老叟说的话确是有几分道理，袁靖尝试说出谎言，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口。

“什么传销啊？”

袁靖捂着脸，露出一抹苦笑，“这东西值得我三分气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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