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誓言 (2-1)

“春风，我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初中那个被别人打一拳都不敢还手的小姑娘了。”

“现在我有魔法，也会剑。”

顾月汐死死的捏着茶杯，平静如潭水般的蓝眸里似乎滴落了雨水，弹起一圈圈波纹。

沐春风默然，丁点大的水点滴在他如平境般的心湖，翻起一阵滔天巨浪。

5年前，几个男孩在放学时欺负顾月汐，那如沐春风般的少年挡在她身前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懂你的意思。我也喜欢你，我顾月汐早就喜欢你沐春风。早在那时就心动了。”

少年根本不知道，那时他像英雄一样保护她，在她心里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记。

少女思春梦英雄，沐春风就是顾月汐梦的英雄。

“初中毕业的暑假，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心都快死了。还好我有风阿姨的电话。”

“高一时你跟我表白我好开心好开心，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少女抽噎。

“春风，转眼间我们都18岁了。”两行晶莹滑过顾月汐白皙如玉的脸颊，留下两道剔透水痕。

少年懵懂的心一阵颤动。他想开口，想过去帮少女擦去眼泪，想轻轻地抱住少女。

温柔地告诉她：我喜欢你。

沐春风忍住了，他没动，他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想自己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想自己出去闯一闯。”

“春风，跟你一起，我永远只有被保护，你永远都对我那么好。可是我也想保护你。想让你平安地在我身后。”

“当年第一次猎杀鹿妖时，它猛地冲向你，我是那般的无力。我只恨自己的剑为什么不够锋利，自己的魔法为什么不够强大。”

“好在，我的水御帮到了你，我也可以保护你。”

顾月汐的泪水止住了，但那绝美的脸上还有些许晶莹剔透。

这一幕落在沐春风眼中有几分凄美。

“春风，只是去不同的学府学习，又不是真的离开你。我可是你的小女友啊。”少女露出前所未有的美丽笑容。

少女的笑颜，如九天之上最闪耀的圣光，扫尽了少年身上所有的阴霾，亦平息了他心里翻起的浩大波澜。

“你去魔都，我去帝都，人不在一地，心却在一起。正好，我要让帝都的天之骄子们看看我顾月汐的剑，尝尝我们的汐-悦沐。”

“过两年不是有世界国府大赛吗？到时候，我们一起进国府队，一起去看遍世界。”

顾月汐拔出背后的“汐-悦沐”剑，寒芒战战。

“我顾月汐愿用魔法起誓，一生只爱沐春风一人。若有违背，悦沐剑穿心而死。”少女举剑起誓。

在她要收回悦沐剑的时候，剑被对面的少年一把夺过：“我沐春风愿用魔法起誓，此生只爱顾月汐一人，如若再喜欢上别的姑娘，愿悦沐剑穿心而亡。”

蓝芒，耀眼的蓝芒自汐-悦沐剑身闪起。还不待两人惊讶，蓝芒又隐而不现。

若汐-悦沐有灵，那或许是二人的誓约达成了。

顾月汐收起悦沐，擦去脸上的泪水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着：“我可没有哭，那是风把沙子吹进我眼睛了。”

沐春风坐到顾月汐旁，嗅着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出奇的安静，没有动手动脚。

“我家月汐那么坚强，自然不可能流泪。”

“那你同意我不与你去一个学府吗？”少女蓝眸变得炯炯有神。

沐春风抹了抹少女微红的眼眶，又帮她抚了下刘海，道：“不同意又能怎样，我只是你的朋友，没有资格限制你去哪里。”

“月汐，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的一切都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哪怕我是你的爱人，也不能去限制你的自由。”少年语气很轻，温柔中还带着几分教育的意味。

手深陷进那无一丝异色的淡蓝秀发中，少年心里暖洋洋的，可能是因为少女喜欢自己而心情好。

顾月汐转向沐春风，无瑕蓝眸里闪过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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