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盛紘就真的不曾怀疑过林噙霜吗?
那当然不是!
但他更愿意相信,那个柔柔弱弱、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子,只是因为面嫩,驾驭不了底下人,才造成的无心之失。
所以,他宁可把头埋进土里当鸵鸟。
一边冷着林噙霜,跟自己说要好好治治她的骄纵之气;
一边却根本不想查明真相,着急忙慌的把那些奴仆发卖了,生怕从哪个不开眼的嘴里,听到一些让他起疑的话。
甚至都没来得及想清楚,这样处理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后果。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慢慢地过去。
到那时,他甚至都不会主动记起,自己曾经有一位姓卫的妾室,全家人估计也把她给忘干净了,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然而现在,这位梁家六郎却告诉他,已经找出了事实真相。
那一刻,他的心忽的又被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想往后躲。
他在害怕,害怕真相当真与自己的霜儿有关,如果是那样,他又该如何面对。
可是他想躲,秦昊却偏偏不让他躲。
一边挥手,让巽刀将那个癞狗三带下去;一边又掏出了两份口供,塞到盛紘手中。
看到上面是那两个大娘子的娘家人,盛紘本能地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霜儿!”他心里暗想,然后收敛心神,再看上面满篇的抱怨、咒骂、污言秽语,又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甩给了旁边坐着的王大娘子。
王若弗错愕地拿起口供,看了一眼,险些没背过气去。
“这两个天杀的贱货,明明是她们自己做错了事,反而怨到我不替她们出头?还……还……”她“还”了半天,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是想说那些阴私都是栽赃污蔑,可是话到嘴边又没了这么说的底气。
“还不是你惯的?”盛紘没好气地横了王大娘子一眼。
心里却是在想,若真的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那或许还真的是自己冤枉了霜儿了,不该那么苛责她。
果然,秦昊又递给他了几分口供,是那些伺候在卫小娘身边的女使婆子,还有盛府那些负责公中杂事的刁仆。
虽然口供里没少提到林噙霜如何的得宠,时常她们都是如何的逢迎巴结之类的,好像与自己心目中那个娇滴滴的柔弱形象不符,但也没太当回事。
“原来都是这些?”盛紘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家里这些刁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把他们发卖了都是轻的!呵呵,盛某驭下不严,倒是让贤侄看笑话了!”
最后这句话,却是说给秦昊听的。
然而,秦昊的回应却是又掏出了好几张口供,“小侄刚开始也这么想的,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稍微上了点刑讯手段,这些是她们用刑后交代的。”
盛紘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犹豫地不想去接。
但旁边的王大娘子看不过去,一把抢了过去,只看了一眼,立即就炸了,将第一份口供甩在盛紘脸上。
“你好好看看吧,天下间哪有这般吩咐下人伺候孕妇的?没命地往肚子里塞东西不说,还多一步路都不让人走。怪不得会胎大难产呢?林噙霜,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说话间,王大娘子已经指着林噙霜的鼻子质问上了。
“紘郎冤枉啊!”林噙霜闻言仿佛遭遇了天大的委屈,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只是出于好心,为了盛家的子嗣着想,就想着有什么好的都给卫家妹妹送过去,又怕那些女使婆子不尽心,让妹妹磕着碰着,或者累着,所以吓唬了几句,哪里可能是有什么存心的啊?”
“就你有说嘴!”王大娘子被气得不轻,总觉得她在狡辩,可偏偏脑子慢,找不出什么漏洞来。
盛紘本来看到这份口供也是心惊,但林噙霜的辩解给了他再一次说服自己的理由。我的霜儿是无辜的,一定是这样!他心里不断地做着心理建设,面上却不好出声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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