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沃日你大爷!”
张延礼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声音心中早已将段德家人都亲切而又细致的问候了一边,但生气归生气咒骂归咒骂听着屋内的声音还是让张延礼生出了一个终极的疑问。
“这声音,一个阉人是怎么做到的?”
“不会是....”
“狗奴,你坐过去点,你贴着后背想干什么?!”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延礼和狗奴都已经在墙脚冷的瑟瑟发抖想要进屋打人的时候屋里的声音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起伏的声音平息乔阿陆和阴媛的交谈声又响了起来
“怎么无缘无故会这样?”
“肯定是春雨那贱婢点错香了!明天看我怎么收拾她!”
“阿陆,我好渴拿点水给我喝!”
“不行,我手麻的抬不起来了,等会吧媛儿”
“好”
...
片刻后一阵舒缓的打鼾声从屋内传了出来,让屋外煎熬的二人如释重负。
“麻叶!这对奸夫淫妇终于睡了!”
“狗奴,等下咱们进去,先用那沾着蒙汗药的布把那大块头太监给绑了!然后在绑阴媛!”
“记住没?”
“记住了!”
“好,我数三声就进去!”
“好!”
“三!”
张延礼的三一出口狗奴直接一个弹射起跳十分皎洁的翻窗进了屋内。
“...”
“这孩子!倒数不会?”
虽然心里吐槽这狗奴的不懂事,但当张延礼缓缓起身也想翻墙之时,却不得不舒缓了一下蹲太久已经麻木的膝盖。
等张延礼翻窗进屋的时候狗奴已经高效率的把乔阿陆和阴媛都绑在了椅子上,看着被绑成这样都没醒的二人显然已经被蒙汗药给蒙的不清。
“郎君,这俩我都已经绑好了!要弄醒他们么?”
“暂时不!咱们先看看这账册和名册!你把门窗关好,给我把好风!”
“是!”
张延礼嫌弃的把厢房茶台椅上满是水渍的衣服扔开,然后又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铺在茶台椅上坐下翻阅起茶台椅上的账册与名册。
不看还好越看张延礼越觉得触目惊心,账册上除了些密语一时让张延礼看不出是啥,但作为大学本科是学会计的张延礼而言古代的记账方式还是很简单的粗略一算就算出了结果。
根据这本账上的记录这伙人短短半年的盈余竟然高达八千贯,如此恐怖的收益肯定就不是做正常生意能够做到的,而且这收益还只是神沙乡这么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乡镇就有这么多的收益。
若是扩大到归义军的核心区域沙瓜伊三州,甚至把西州、甘州、肃州、凉州这些目前还算是听话的州算进去的话,那这收益一年下比归义军一年的岁入都要多上几倍。
难怪曹金源管账这么多年一直都能平衡下去,在这赚了这么多钱在意思意思填补归义军那些亏空简直不要太轻松。
同时这群人都已经抱团成块了要是换别人来管,肯定就是政令不通要啥没啥,而且还没了曹金源这样有“良心”的米虫来填亏空。
如此一来别人上台搞不到军费开支扩张甚至于维持归义军现有的规模都难以做到,这相当于倒逼张淮深必须要把沙州司仓的重任交给曹金源,你不给他,他就会用别的方式来抢!
到时归义军就没钱养军队,没钱打造军械,没钱购买军粮,迅速衰落的归义军在这异族环伺的河西之地下场肯定就只会是再度被异族屠戮。
想到这张延礼一肚子的怒火根本就压不住。
“这群六姓贵族真是连狗都不如啊!难怪后来归义军越来越弱,疆域一丢在丢,到最后只剩下沙瓜二州苟延残喘!”
“这特么的!这群人心里只有钱!哪里管你什么家国民族?!只要能赚到钱,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真是只要能赚到钱哪怕你洪水滔天!”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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