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困住我们的领域其实有两个,而且特性截然相反。”
“第一个领域,就是校园,或者我们可以干脆叫她魔女方舟。在其中,我们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并且反复循环着日常的每一日。”
“旧蔷薇馆的鸟居内则是另一个领域。在那个领域里,我们会再次回到成为掌权者的那一个个舞台,并在那个过程中想起来被忘却的重要记忆。也就是说,旧蔷薇馆,无尽之塔,还有这里,都只是那个领域的变形而已。”
“因为是以鸟居为界,所以我们可以叫它伏见。”
雪之下砂夜看了她一眼:“玉置,以下,是你自己留给你的提示:想一想,对比两个神域,最关键的区别到底在哪里?以我自己的体验,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区别。”
玉置佑美子开始认真回想。
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得出了结论:“是灰原君。”
“在方舟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任何与灰原君有关的事情,甚至于连我丧失了这段记忆都意识不到。但这些记忆,在伏见,我就逐渐想起来了。”
“正确。”雪之下砂夜淡淡道,“我也是如此。”
然后两人一同望向了伊集院绫乃。
“绫乃好像不太一样。”
“她没有忘记灰原君,但是”佑美子打了个寒颤,“她的记忆却变了,变成了灰大人死了,和葵一起。”
“没关系,是一回事。”但雪之下砂夜已经做出了结论,“都是方舟做的手脚。”
或者说,以前的玉置佑美子做而得出了结论:“方舟在拼命否认那个人的存在。那个人的存在,是绝对不能存在于方舟内的。哪怕只是虚构的假象,也不行。”
“但是在伏见里,明明就可以。”雪之下砂夜最后望着玉置佑美子道,“这就是你的结论,玉置。”
“方舟与伏见,是两个特性截然相反的神域,表现着不同主人的不同目的。但它们之间的对立,正是对于为什么最好的验证。”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人,就是争夺的核心。”
“一方想让我们忘记那个人而另一方,想让我们想起来那个人。”
佑美子的脑中闪过那只黑发狐狸妖媚的微笑与深邃的眼神。
那是一段从被锁在记忆深处逃逸出来的记忆,就像本体一样的狡猾。
但就算没有这段记忆,佑美子也在之前就获得了结论:伏见来梦总是在。
在后来的每个周目中,砂夜不在,绫乃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
但是伏见来梦,每一次都会出现在她和绫乃面前,一直引领着她们,直到她们以某种方式穿过某一道鸟居。
然后,在某个时刻消失。
所以,虽然不知道那个想要她忘记灰原初的人是谁。但至少想让她想起来灰原初的人,倒是可以确定就是来梦?
但这位陌生的来梦小姐,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之后,又是一个“为什么”
“灰原君,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很多人,都很重要吗”玉置佑美子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雪之下砂夜淡淡道:“对我来说很重要,对玉置来说不重要吗?”
“啊,不,我只是这个意思”玉置佑美子的脸上生气红晕,片刻之后才咬牙道,“灰原君,对我来说当然也是最重要的!”
“只是”推理迷执拗地道,“但是从逻辑上来讲,这不合理!”
“他对我们重要,但他对世界不一定重要。”
“所以更合理的推测,与灰原君的记忆只是这个神域的弱点的某种方式的呈现。”
“他是果,不是因。这样想才合理点。”佑美子又思索了一番,然后迫不及待地寻求认同,“砂夜觉得呢?”
“我不知道。”雪之下砂夜平静地答道,“我没去想,我无所谓。”
“砂夜啊”玉置佑美子忍不住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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