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孝仁 (3-2)

“得找到另外四个小棒槌。”，他闭着眼睛暗暗念叨着。

“白鹿仙童指的是白灵吗？难怪......”

白孝仁前世看书时，一直觉得白灵的灵慧过于夸张，五岁入学堂，七岁时写对联就胜过两个十四五岁的哥哥，同时毛笔字也已经好过徐先生，紧接着就自己独自进城读书了。

而且白灵牺牲的时候，也是一头白鹿入梦给白嘉轩传递的信息。

“咳……咳……”

过多的思考，让白孝仁感到头脑昏沉难受，身体上的痛苦却又让他忍不住发出咳嗽声。只能放空大脑，什么也不去想，任由思绪飘散。

北面主房里。

“唉！三儿又咳哩。”仙草听到白孝仁的咳嗽声，拍了拍躺在炕上的白嘉轩。

“这孩儿自打从娘胎里带病就体弱，出生的第四天开始啼哭，日夜不断，嗓子都哭哑哩，到第六天，都翻起了白眼，差点以为.....”

“莫要胡说哩，现在孝仁还小，长大点身子会好哩......”白嘉轩斥了仙草一句。

“是是，这孩子太乖巧哩，希望能够早点长大，少受点罪。”

“行哩，早点睡，明日还要翻地哩......”

听到仙草说希望三儿早点长大，白嘉轩侧过身，背对着仙草，眼角湿润，滚烫的温度灼伤了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捅穿一般，疼痛如斯。

孝仁三岁那年，咳病加重，连咳带发烧，人都瘦脱了形，嘉轩看着心疼，抱着孝仁一口气跑了四里路，求到冷先生的中医堂。

冷先生看到那娃的第一眼，就断言这娃活不长。

悲痛欲绝的嘉轩当场就跪在了冷先生跟前，不懂什么大道理的嘉轩，只希望自己孩儿能活一日是一日。

冷先生才无奈接过孩子，摸了摸孝仁额头，告诉嘉轩：只能用药吊住他这条小命，但孩子的肺太弱，能撑多久还得看他自己。

这一吊就是五年，可最近，孝仁的咳病又加重了。

嘉轩又记起那日冷先生说的话：这娃害的不是病，是命！

短命的命。

......

第二天大早。

“呜哇……哇呜……”

白孝仁是被哭声吵醒的，两岁的白灵坐在厦屋门槛上，小脸上哗啦哗啦掉着眼泪。

“咋了嘛？这是咋了嘛？”

旁边的老太太白赵氏拿着擀面杖，急的跳脚。

仙草护着孝文孝武去了学堂，孝义跟着嘉轩去了地里顽。

家里就剩老太太忙着做吃食，往日里伶俐的小白灵，今日怎么就嚎上了？

“奶，答……呜呜……娘……哇呜......”

“哎呀，灵儿乖乖，莫哭莫哭，告诉奶发生啥事哩？”

小白灵手心捏着一截小木棒，上下摆动着小手。

睡了一觉的白孝仁感觉身子好了些，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不少。

看着白灵手的小木棒，白孝仁知道了原因。

“呀！孝仁你身子好哩？”老太太看到白孝仁气色好了不少，又惊又喜。

孝仁淡淡笑了笑道：“奶，是啊，今天好多了，恁去忙吧，我看顾着白灵。”

小白灵看着白孝仁，眨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倒忘了哭。

“好好，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吃食。”

看到三孙儿身体好了，小孙女也不哭了，老太太喜出望外。

待老太太进了厨房，白孝仁蹲下身子，对视上白灵那双大眼睛。

“白灵：功德不足，无法鉴定。”

没管金色书页上的内容，他和声细语道：

“三哥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小玩意，你别生气，我听说今晚村里有人演皮影儿，三哥晚上带你去看，好不好？”

“真的？答能让你去？”，白灵软糯的小奶音中带着一丝不信任。

“我们偷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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