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与阿贝多论道 (2-1)

“那么，地脉老仙，请告诉我，你到底是地脉的记录，还是真正的生命？”

看着陆明沉默，阿贝多加又追问了一次，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渴望。

陆明沉默了一下了，道：“我是记录也好，真正的生命也罢，这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当然。”

阿贝多清冷的面色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手中握着一枚种子，但那枚种子在他力量的驱使下竟然开始发芽，他望着陆明：“我在探寻世界的意义，和世界的真相。这是我老师临走前留给我的课题。”

“可是我来到蒙德这么久，却依旧没有半点头绪，什么是世界的意义，什么是世界的真相？”

“或许你能给我一点线索。”

陆明望着他手里的种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老师想要你明白的是存在的意义？”

“存在的意义？”

“对没错，就是存在的意义。你看，你在纠结我到底是一段记忆还是真正的生命，可是这有什么价值？我既然能和你对话，就说明我存在即是合理的，又比如说你手里的种子，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你提供研究线索。”

“鸟张开双翅的意义是它要飞翔，人吃饭的意义是他要活着，地脉涌动，生命咆哮...清晨的露水与傍晚的夕阳...”

“他们既然存在，就有他们的意义。世界的本质也是如此，既然提瓦特存在，那么就有他存在的意义。你不能说他是虚假的，就否定他的存在。”

陆明开始瞎掰了。

他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老师如果不是脑子有水的话，她大概不会让你去否定一个真实存在的事物。”

“存在即是合理？老师是想要让阐述提瓦特大陆存在的意义？”

阿贝多直觉觉得陆明这话有点问题，但是又说不来问题在哪儿。

反倒是和炼金术完全违背的观点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他站在那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喃喃自语：“是啊，我曾经研究过老师的作品，那些兽境猎犬只有锋利的爪牙，却没有强大的后肢，虚空漂浮的生物完全无法理喻。我试图研究这东西的不合理性，可是既然它存在，我为何要去证明它是错误的？”

“既然它存在，本身不就是合理的吗？”

阿贝多喃喃自语，手中的那朵花忽然开始绽放，紧接着生根发芽，从一朵花猛地变成了一棵大树，随后，那颗大树结出了鲜红的日落果，可是在果树的另一边又结出了紫色的堇瓜。

陆明看着这一幕两眼瞪得大大的，差点一句“卧槽，这不科学”吐出来。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话噎了回去。

没错，一边日落果一边堇瓜是不科学，但是它很合理。

阿贝多望着新长出的果树两眼放光：“所以说，世界的真相无关重要，只要它存在，那就是它的意义。就比如这棵树，我可以让它一边长堇瓜，一边长日落果，这打破了科学的范畴，可是它能存在就是合理的。”

“再比如说，我可以设计一头长着十条腿的猪，活着二十个翅膀的鸡，他们只要能活下来，那他们就有意义...”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炼金术的本质不是探寻真相，而是扭曲真相，让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合理化！原来...这就是答案吗？老师，我终于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了...”

阿贝多一瞬间仿佛彻底领悟了，自言自语了许久，陆明听着他的话一个劲在心中吐槽。

“让不存在的东西合理化？这未免也太唯心了吧？那岂不是说，炼金术可以无视规则，随着使用人的想法肆意的改变？世界真的存在这种力量吗？”

陆明腹诽着，但忽然他摸着下巴：“等等，我说阿贝多不合理貌似我也没强到哪里去啊。两个命座这种东西就已经够离谱了，穷之座甚至还能无视等级强行命令。这感觉比炼金术还离谱，简直就和规则一样。”

“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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