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是一枚活棋,着眼于未来的,此时不宜过多进入朝堂。而叶青,是一枚死棋啊。”王淮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他突然被太上皇提拔之后,此子的命数就已经注定了不会太长。所以我们何必用一枚活棋去跟汤思退相抗衡呢,太过于奢侈、浪费了。何况,把他们留在淮南东路抗金第一线,未尝不是好事儿啊。”
“您是忧虑淮南东路安抚使一职,怕不是您举荐的人选,而是汤思退举荐的人选?”梁克家暂时忽略了活棋、死棋一事儿,先问道淮南东路的安抚使一职。
“不,我是怕魏国公趁虚而入,夺了这安抚使一职,虞允文在淮南东路有威望,但当年一举打败金人之后,朝堂之上为了平衡汤思退任相,又不得不把他调回而后入大理寺,然后由汤相举荐之人入扬州。那时我刚任左相不久,朝堂之上自然是无法跟汤思退相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虞允文入大理寺,现在想要在招揽,就有些难了。”王淮叹口气,起身望着窗外秋风乍起的萧瑟,喃喃道:“不过好在,虞允文不论是否在我们这一边,其人抗金之志显然是不会变,这也许就是给我们的一丝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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