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圭连续用了两个好纸,问道:
“这糜纸是何人所做?糜家可量产否?”
徐诚如实回答:
“糜纸是我与家主一同制成。现已量产,家主已将此纸献于陶使君。”
糜竺没有等自己就会徐州,他带着纸要去见谁,徐诚不难猜出。
听到徐诚的回答陈圭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世家,徐州以后又要多一门了。
陈登有些无奈,虽然陈家是徐州世家,但现在已经没落,祖父曾为琅琊太守,家父官拜沛相,到自己这里只是一个典农校尉。
若这纸张是我陈家的又何愁不难重铸祖上荣光呢?
一想到这,陈登明白了,原来你是糜竺派嘲笑我陈家无人的啊!
陈登正欲发火叫人把眼前这人叉出去,可父亲陈圭却还在问:
“不知先生盒中是何物啊?”
听完父亲说的话,陈登才发现徐诚脚下还放着一个糜纸长度大小的精致木盒子。
“回禀大人,此物是我找人雕刻的字模。我为他起名印刷术。”
印刷术?
陈圭追问:
“有何用处?”
徐诚打开木匣,借过陈圭案台上的墨水,涂在字模上,然后找好角度将糜纸按在字模里,再将糜纸提起的时候,一篇《荀子劝学》就这样出现在二人面前。然后徐诚将木匣中字模调换位置,将新的糜纸盖上,一篇《论语》也做好了。
陈圭和陈登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到过写书可以这么快,而且这东西的原理就和印章一样简单,可既然原理如此简单,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出来?
哪怕是陈圭在宣纸加上印刷术的组合拳面前也有些忍不住,世家依仗的是什么?名声还是权利?都不是,世家拥有最多的东西是竹简上的知识啊。而现在糜家拥有的技术或将打破这这个格局,一卷书本来要人工抄录多日才能完善,而这纸张加上印刷术,完成卷宗的时间不过须臾。怎能不让人红眼?
陈圭咽了咽口水:
“此物也是糜家所制造?”
徐诚回答:
“此物是我自己差木匠做的。”
见徐诚这么说,陈圭知道徐诚是找自己谈条件的,糜纸只是让自己眼红的道具,这印刷术才是重头。徐诚既能造出糜纸,那在糜家的地位必然不会低。若自己在这里杀了徐诚,那么陈家和糜家必定会结下深仇。若自己在这里讨好徐诚,不但能收下印刷术,还能讨好和糜家的关系。
陈圭起身行礼:
“不知公子姓氏?加冠否?”
徐诚回礼:
“在下姓徐,单名一个诚字,未曾加冠。”
想拉拢一个人首先,你要夸他,实在没有地方夸了,就说名字好听,这是常理。
陈圭果然这么夸道:
“诚字取名着实为妙,不知是何人起名?”
徐诚:“诚字通陈,耳东陈,是家母的姓氏。”
既然提到父母,自然也要慰问一番
“家中父母可安在否?”
徐诚将对糜竺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陈圭听完徐诚说的,一个字也不信,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我姓陈你母亲刚好也姓陈,父母双亡刚好死无对证,今天你又刚好带着宣纸来见我,刚好你又一门技术和糜纸互为衬托,这么刚好糜家还不知道这门黑科技?
如果徐诚听得到陈圭心声,一定会疯狂点头,对呀对呀。可惜不能。
陈圭心中虽然些不屑,但如果徐诚说的是真的,用印刷术换陈家分家的一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你不是想占我陈家便宜吗?可以!若你真能飞黄腾达也就罢了,若是明日我发现印刷术不是你发明的,哪怕和糜家撕破脸,陈家必定要让你家破人亡。
陈圭对陈登吩咐道:“我有一妹妹和徐公子母亲同名,你拿族谱来。”
陈登不解,但这是父亲的命令,自己不可不从,族谱是父亲自编撰的,族谱中有什么人名父亲怎么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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