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鸭城 (2-1)

“昊天倾、疾雷破、流星坠、苍龙升、怒海陷、晓雾流、恨龟闭，你们想学哪一招啊？”

听到李凡这么问，闰土赶紧就说：“孔先生，我想都学！”

“哈哈！”李凡不禁被逗笑了起来，看着闰土说：“你啊，贪多嚼不烂啊。”

“是有什么问题么？”闰土小心翼翼地问。

李凡于是说：“七魔拳虽然好，可想要全都学会，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你们两个虽然小有天资，可终究也是平平，如果只学一式，练到至纯，几十年下来，足以在这世间罕有敌手，可是如果都学，反而会导致哪一式都不精通，白白浪费了时间精力。更何况，武学之事，一通百通，等你们将一式领悟到了精髓，那其他的招式，自然也能通晓，人这辈子，能够认真做好一件事就不容易了，要记得，任何事，都要走最快到达终点的那条路，而不是最宽阔的那条路。”

听到这里，闰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孔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只需要一事精通。如果什么都会，就会导致什么都不精通，反而沦为了庸人。”

李凡点了点头，眯着眼说：“孺子可教也。”闰土虽然比雷哥儿更加健壮机灵，可是要论悟性，恐怕还是要逊雷哥儿一筹，刚才的这个道理，恐怕不用自己提醒，雷哥儿早就想明白了。

“那么，你们想学哪一式啊？”李凡再一次问。

闰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说：“我就想学先生昨晚打死那蛇妖的那一拳。”虽然何首乌精比蛇妖要强大的多，可是一拳将蛇妖粉身碎骨的场面，还是太震撼闰土，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李凡笑道：“果然是你的性格啊，那一拳就是第二式，疾雷破，之所以叫疾雷破就是因为他刚猛迅捷，以最快的速度和路径击打敌人，因此他的用法都是直来直去，如同子弹出膛，绝不拐弯抹角，这种拳法，最不怕的就是外家硬功，以更硬去破硬，谁人可挡！”

听到“疾雷破”如此霸道强劲，闰土高兴的都快跳了起来。

李凡又问雷哥儿：“雷哥儿，你想学哪一式？也是疾雷破么？”

雷哥儿却摇了摇头，说：“这种强悍的功夫，出手就要伤人，甚至直接击杀，我并不想杀掉别人，只想在保全自己的同时，不让别人作恶就是了。”

李凡点了点头，这也的确是雷哥儿的性格。人有人性，拳也有拳性，练到与自己性格相符合的拳，就会事半功倍，练到与自己性格不符合的拳，反而事倍功半。比如让一个温和性子的人，去练刚猛的八极拳，让风风火火的急躁的人去练柔顺的太极拳，恐怕他们好几年都入不了门。

于是李凡说：“那我就教你第六势，晓雾流。这一式练的就是躲避，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躲避开敌人的进攻。之所以叫晓雾流，就是练到大成境界之后，你的身法就会像是晨间的雾气一样，晨间的雾气你去挥拳打它，拳还没到呢，雾气就已经先散开了，这功夫练到了最后，别说拳头了，就是万箭齐发，也别想有一根箭射到你的身子。”

听到这一招的确是自己想要的，雷哥儿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闰土眼珠子一转，朝着雷哥儿说：“雷哥儿，那我们一个人练世上最快的拳，一个人练世上最敏锐的闪避身法，到时候，不知道，我打你的话，是我打的到，还是你闪的开呢。”

听到这话，李凡和雷哥儿也明白了闰土的意思，这简直就是另一版的“最锋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嘛，于是两个人也被逗笑了起来。

雷哥儿说：“还是别试了，你那拳头，还是去打别人好了。”

于是，李凡先教了闰土“疾雷破”的套路，然后再教给雷哥儿“晓雾流”的套路，紧接着就手把手地给他们两个教导着，这里劲力不对，那里次序错了，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给两人扣着，一瞬间，李凡恍惚又想起了前世的时候，面对那些徒弟们，他也是这样手把手的教着。可惜的是，他最得意的那个徒弟到头来，居然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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