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封神将起 (2-1)

“诸神此时被金锁挟着，已是将一切尽收眼底，竟然在一边看出了神。”

“这时的杨戬，已是后来见惯了的司法天神时的相貌。水镜中的三圣母不由联想起后来的种种，一阵心酸。”

“沉香知她难过，握了母亲的手劝说，是杨戬违背民意而行。三圣母茫然一叹，道终究是二哥先变了。可如果时间能停在这里该多好……”

“兄妹俩在峰顶觅地小坐，杨婵最初的激动平定后，偎在哥哥身边，絮絮地述着自己在女娲宫别苑学艺修行的过程。”

“别苑的日子风平浪静，她说来说去，也无非是读书弹琴、练气舞剑之类，又或是花园中的祥花瑞草、小鹿小鸟。杨戬带着笑安静地听着，似在听着这世最美妙的动人故事。”

“天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去，淡淡的月光洒将下来，映得峰顶兄妹二人身影如画，和谐温暖。”

“杨婵把玩着哥哥的衣襟，浑忘却了自己早已长大，目光移，突然咦了一声，将他颈中的一条银月饰练握入手中，好奇地问了一句。”

“杨戬在她手轻轻一拍，着她放下，淡淡地道：这是前些年，我诛妖时得来的一个小玩意儿，你别乱动，小心伤了自己。”

“诛妖？一句话勾起了杨婵的兴趣，见那大黑犬正蹲在杨戬足边，侧着头打量自己，好奇之下软语求道：二哥，也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嘛。比如，你如何诛妖？还有这黑狗，也是你杀妖怪得来的？”

“杨戬失笑：哮天犬本来就是妖。数百年前，它差点被抓取炖了，我一时心软救了它。结果就这么被它赖定了，真是没办法。”

“对了，它已经能化成人形了，只是想用本体晒晒太阳罢了。杨戬说着，让哮天犬化作人形，杨婵见了，只觉得有趣。”

“杨婵也央着二哥跟她说一些自己的事。杨戬行踪一向飘浮不定，救母失败后更全靠砥己苦修度日，际遇自然比妹妹繁杂了无数倍。杨婵只听得目定口呆，时而掩口失惊，时而咯咯轻笑。”

“杨婵抱怨起来，二哥在五湖四海过得这般精采，却扔她一个在别苑中闷了那么久！”

“这句话却提醒了杨戬，他从怀里取出两件饰物来，笑着说二哥给她赔罪。”

“水镜中诸神看到，那是一枚蝶形钗，精致可爱。另一件是个小小的香囊，绣了好看的花纹，显然是女子佩用的。”

“杨婵爱不释手，佩香囊，把玩着蝶形钗，极为高兴。杨戬微笑着说二哥替她结识了两个姐妹。以后不用怕闷得难受了，她们可以陪着杨婵一起玩的。”

“杨婵好生欣喜，说要改天去看看嫦娥姐姐。又问起蝶形钗主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那妹妹是只小蝴蝶，杨戬遇她时才修练成人不久。”

“那时候杨戬无意里救了她一次，她便缠着非认杨戬做哥哥不可。后来听杨戬说起杨婵，又要给杨婵做妹妹，便拔下这钗作为礼物，请杨戬代为转交。”

“杨婵看二哥替自己插蝶形钗，侧了头细想，说自己也要送给什么给二哥才好。于是她想了想，从怀里取出金锁，伸手为哥哥贴身戴。”

“杨婵说，自己已经为二哥祈福几百年了，带着它，以后不论二哥在哪儿，小婵也都如同在他身边一样。”

“她口中说话，忽记起这金锁是母亲金钗改做的，泪水险些又蕴了出来。想到女娲师父说了桃山救母不成，却也不敢去问二哥，怕惹他伤心，只默默念道：娘已经不在了，杨婵就剩下二哥一个亲人。锁儿啊，你一定要代我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杨戬不知妹妹想起了瑶姬，但听她说出为自己祈福的话来，又是安慰又是感动，心情激荡下，连轻抚在妹妹肩的手掌都有些颤抖了。”

“诸神却暗叫倒霉，知道从此又得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人，不由苦着脸看向三圣母，说：当初你不还给他金锁就好了，我们宁愿在别苑里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小鸟小兽！”

茶客们听到此处都是一阵鄙夷——你们且去看吧！快别出来了！

我们要看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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