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脱缰野马 (2-1)

虽然现在悦璇一心扑在鸢尾花上，可她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心中始终把惩恶扬善放在第一位，而儿女私情次之。

那看门人一看是悦璇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两眼放光。

他赶紧把悦璇拉到院子里面，找了一个小角落，确定四下无人，才敢小声的对悦璇说出实情。

“这些日子圣女像发了疯似的，只要听到有人说她一个“不”字，就害人性命。有个胆大的，将此事告知了掌司大人，掌司大人秉公执法，判了圣女的罪，结果就被她……残害了！如今街上人人自危，更是无人敢为掌司大人鸣不平呀！”

说到这里，那看门人泣不成声。

“可怜掌司大人一生光明磊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小人都替他不值啊！”

依悦璇对海倾霜的了解，她可是个连吃口肉都觉得是罪恶的人，如今就算她有所变化，悦璇也断然不相信她会杀人不眨眼。

单凭这看门人的一面之词，不足以让悦璇相信这一切，事情到底怎么样，悦璇还是要亲口问问海倾霜。

悦璇赶到海倾霜府上的时候，她正在给院子里的百合花浇水。

由于门外没有了守卫，所以急切想知道真相的悦璇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倾霜，外头那些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直到这一刻，悦璇依然相信那只是传言，语气中也丝毫不带一点质问。

而海倾霜却面色一沉，停下浇花的手，不紧不慢的问道：“如今外头还有传言？”

这句话着实令悦璇脊背一凉。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们说什么了？”

悦璇将自己听到的那些都告诉了海倾霜。

而海倾霜并没有回答悦璇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是谁告诉你的？”

悦璇并没有立即回应她，因为看她这不否认的态度，那看门人说的极有可能就是真的了。

“你先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回答我，是不是？”

“是。”

海倾霜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一瞬间，悦璇感觉自己的心塌了一块。

“为什么？”

海倾霜看着悦璇不解的眼神：“我以为至少你是可以理解我的，我做的不就是和当年的你一样的事吗？”

“当年你怒杀天界81上神，三界上下人人喊打，谁敢嚼你的舌根你就拔了她的舌头，你还记得吗？”

悦璇垂眸，当年自己意气风发，确有这么一段历史。

可是当年自己怒杀天界81上神，一是为了自保，二也是因为自己对当时的力量并不能完全掌握。然而一些编故事的说书人，却将此事扩大，明明是为了自保，却说成是为了泄愤，明明是一招制敌，却说成是手段残忍，更有甚者把81说成8100，悦璇实在是忍无可忍才拔了一些造谣者的舌头，并以此杀一儆百。

此后市井上还是有关于悦璇的谣言，可是只要不说的离谱，悦璇也就一笑了之了。

但是对于拔人舌头这件事，悦璇必须得承认自己是做过的。

海倾霜继续说道：“以前你把事情做的那么绝，现在都能被他们平反，而我在山上之时救过不少落难者，下了山以后也帮助过不少人，如今却被他们说的那么不堪，这些只会说嘴的小民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有罪之人应当交给掌司来惩罚，任何人不得滥用私刑。这是你说过的话。”

虽然当时悦璇并不认同海倾霜的话，但是后来她知道灵都掌司为官公正严明以后便放心了。

海倾霜眸底浮现了杀气：“我一直追求至善尚且不得，更何况他！三界根本没有至善之人，既然如此，断案的人为何就只能是他，不能是我？”

悦璇也知道他这一句话里面透露出的满满都是歪理，可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怼。

可是再一想，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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