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博弈？我直接等两天后 (2-1)

就在狄仁杰心绪起伏之时，他面前的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狄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嬴天赐的声音从院子深处传来。

狄仁杰目中精芒一闪即逝，迈步进入院中。

嬴天赐远远地出厅相迎。

“狄大人大驾，小院蓬荜生辉。”

嬴天赐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位大周不良人的统帅，拱手说道。

他心中清楚，正是眼前这个狄仁杰，在东巡之时不仅派道家袭击了他们，而且还以血契要挟张宝犯作乱。

这个仇，他嬴天赐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但是眼下显然不是报仇的良机。

狄仁杰看着嬴天赐笑道：“秦公子有礼了。”

“秦公子昨日所作的诗，让本官这个粗人都深感佩服。”

“所以今日特地登门拜访，想要亲眼见见秦公子的圣人姿态。”

狄仁杰边说着话边将神念悄无声息地展开，在嬴天赐的身探查了一会之后，很快便又再次收回。

嬴天赐好似完全没有察觉狄仁杰的举动，笑道：“狄大人的赞誉，小生不胜惶恐。”

“狄大人快请进。”

等到两人入厅坐下，院中仆役立即送来两盏茶水。

两人喝着茶，闲聊中不时传出阵阵笑声，一派融洽祥和的气氛。

“秦公子有如此大才，世所罕见，想必师承也必然是先贤大派吧？”

狄仁杰轻轻放下茶盏，似是在闲聊间隙不经意地对着嬴天赐问道。

这句问话落下后，狄仁杰便盯向嬴天赐，仔细观察对方脸的神情变化。

在不良人的情报中，对于嬴天赐的师承始终没有查到。

按说以嬴天赐这般大才，必然有极其惊天动地的先贤师承。

放眼整个天下，有能力教出一个圣人之才弟子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

但是，狄仁杰将所有先代和现在的圣人大贤全部查了一遍，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一人的行动轨迹与嬴天赐重合的。

这是一个狄仁杰未曾想通的地方。

也是嬴天赐身唯二不和谐的地方。

另一处，自然便是昨日嬴天赐面见武瞾时所展露的非比寻常的镇定。

这两处不和谐，虽有理可以说通，但是始终扎在狄仁杰的心头。

嬴天赐目光直视狄仁杰，道：“狄大人，说起这件事便有些遗憾。”

说着他配合着摇了摇头。

“我自小便喜爱读书，尤其是诗文，手不释卷日日苦读。”

“但怎奈何资质愚钝，多次访师而不得，最后便只能在家自学。”

听到嬴天赐话中的‘资质愚钝’，狄仁杰心中一阵腹诽，面却依然未变。

“秦公子真是说笑，秦公子乃圣人之资，若这都是资质愚钝，那我等还有何脸面在世苟活。”

嬴天赐装作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许是小生对诗词有些许天赋，才能在诗会略胜一筹，万万当不得圣人之言。”

就在这时，狄仁杰突然将脸一板，声音骤然变冷：“秦公子这般过分谦虚，难道是对我大周有什么看法不成。”

“圣人之言，乃陛下金口所说，难道，你连陛下都未曾放在眼中不成。”

嬴天赐顿时露出惶恐的模样，拱手道：“请狄大人恕罪，小生绝无此意。”

“古代圣贤曾言，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小生时刻将先贤的话放在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意。”

“若是因此有不当之言惹狄大人不快，必是小生学艺未精。”

“还望狄大人为小生向陛下解释，小生一直忠于陛下，对于陛下的教诲一直铭记于心。”

狄仁杰再次盯了嬴天赐一眼，面无表情道：“如此便好。”

“既然秦公子大婚在即，本官便不打扰秦公子休息，先告辞了。”

“送狄大人。”嬴天赐拱手道。

狄仁杰摆摆手，离开这座宅邸，直到离开数条街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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