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坟场感应 (2-1)

在乡下有很多关于这个坟场的传说，还是农业社的时候，另一个生产大队里一个小偷，半夜把队黄显裕家的牛牵走。在山窝里走了一个晚，牛和人在原地都踩出一条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山窝的范围。早黄显裕出去耕地时，发现牛不见了，沿着脚印追到山窝里，人赃俱获。黄显裕抓住小偷时，那小偷都还认为自己一直在往家走呢。那个小偷被送到派出所后，大病了一场，差点死了。

还有一次，队三十多岁黄能伟半夜醒来发现婆娘不见了，在房间里、屋前、屋后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队长发动队全部人员，满山去找，才在山窝里一个残破的坟洞里找到。找到时，她还在自言自语。第二天别人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有一个女仙娘婆到她家，要她去学做仙娘婆，自己就跟她走了，并不知道自己走到坟地里来了。

队的人都说肯定是那的仙娘婆生前没有找到徒弟。现在要找个阳间传人。

接下来好几年里，黄能伟的婆娘都常常一人，嘴里念念有词，没人听得清楚念的什么。在晚又钻了几次那个残破坟洞。黄能伟怎么也阻止不了。再后来黄能伟四十多岁死了，他婆娘改嫁去了外省。

传说归传说，黄力没有亲见，也就不害怕。小时候和伙伴们放牛时，也经常进坟场里面去，和伙伴们骑在坟头扔石子玩。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现在是午11点，接近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黄力沿着一条被野草掩完了的小路走了进去。

静悄悄的，三月的气温还有一些清凉，凉到了心底里。黄力在几位黄家先祖坟前烧完纸钱，挂好挂纸。静静地待纸钱燃尽，看着淡黄的火苗的飘起的纸钱灰，黄力突然觉得心里很空。坐在坟场的一块石头，似又进入了冥想：人生一世，风光也好，穷困也好，到头均是黄土一堆。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吗？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还有自己现在无法理解的东西在引导人类的发展。最终达到某个目的，一定是这样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黄力的姐夫李德清来叫他回去吃午饭。他才走出了山窝。走出山窝后，黄力拿出手机，为着自己刚才的想法。站在高处对着山窝拍了一个视频。

黄力吃完午饭后，拿出手机看刚拍的视频，突然发现，视频中有一个亮点，在山窝的柏树树枝间快速移动。播放了几次都有这个亮点，当时山窝坟场里光线较暗，黄力很确定拍摄时，自己没有看到任何发亮的物体，奇怪了。

黄力决定下午不回城里，再到山窝坟场去转一下，看能不能找出视频中那发亮的东西是什么。

清明前这几天，很多举家迁出农村的人，都回来挂了坟祭了先人了，山窝里很多坟头都挂了白色的挂纸，在昏暗的柏树林中，很是显眼。坟场没有风，没有人，很静。

黄力慢慢在坟茔之间走，仔细查看。几乎找遍了每个地方，都没有在这坟场里找到一个发亮的东西。又绕着山窝外走了一大圈，拿出手机来拍，对照视频的位置找，仍没什么发现。

黄力心里生出的一丝恐惧，更多的是激动。他在昏暗的坟茔间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静心盘坐在面，闭眼，细细的感受，他的呼吸减缓，过了很长时间，自身似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黄力感受到自己周围很多枯骨，空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碰撞，这涌动的东西，从山窝的另一边有出有入，他想感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清它的样子，却怎么也做不到。

天快黑了，黄力不甘心地睁开眼睛。除了那些模糊的、不确定的感应外，什么也没有发现。黄力也不确定那些感应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所觉。

他从山窝的另一边望出去，过几块庄稼地的外边是一座破败的石头房子，那里曾经是一个乡村小学教室。有一对夫妻乡村老师在那里过课，后来那女老师生小孩的时候难产，死在那个房子里。后来男老师也走了，那教室就空地那里，至到现在。

黄力回到大姐家，他们也刚从队长家里打麻将回来。

李阳被工厂开除后，立即向市劳动局申请劳动仲裁，但因工厂是按厂规对李阳进行开除。所以劳动局的同志要他走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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