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问出这句话,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也就没那么惊讶了。
这里毕竟是天门街,就算是再普通的茶水,那也不是其他茶楼可比拟的。
不过……
那碗牛杂汤又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
将近八点,一道突兀的敲门声骤然打破这一瞬间的寂静。
“预约的客人来了,去开门。”
听到敲门声,七爷总算舍得从摇椅里起身。
“将客人带到二楼第三间茶室来。”
吩咐了一声,不等姜离前去开门,原本还在院子里的人,背着手上楼。
“这家茶楼居然还有客人?”
真是活久见。
姜离边低声嘀咕,边打开门栓,从内拉开门,抬头就见一上了年纪的男人满眼焦急地候在门外。
“七爷现下在么。”男人见他来开门,错愕一瞬,很快平复下来,低声问道。
姜离点了下头,赶紧侧身让客人进门。
方才还坐在炭炉边啃鱼的墨归,也早在客人进门前老老实实地窝到一旁,只在人路过身旁之际,无声打了个哈欠。
只是没等她打完哈欠,鼻尖微嗅,嗅到这位客人身上有些之前在姜离身上闻到的味道。
这种特殊的味道,姜离倒是并未发现,依言领着人来到二楼。
三间雅间,唯独靠近西侧的一间开着。
他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后,推开门请客人入内。
老实说,他甚少来二楼,更不知道原来每间茶室的装扮皆不相同。
初次来此,进的是一间熏着淡香,颇具古典气息的茶室,而眼前的这间却显得格外单调,桌椅也多是外面就能买的到的。
“七爷您好,我姓温,是黎先生介绍来的。”
黎先生?
“姜离,去沏茶。”
不等他再听点什么,就见七爷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出去。
姜离也算识趣,知道这只是为了支开他,退出茶室带上门,再也没回来过。
不过他倒是有些在意客人口中的那位黎先生,莫非这位黎先生,就是传说中的“赞助者”?
姜离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就算是问墨归,也是徒劳,吃完最后一条鱼后,墨归便趴在院子睡了。
——
“您的意思是,您儿子天天去那家面馆?”
温良华满脸愁苦地点点头,他从前也没有注意过这些,更不知道儿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那家面馆的,只是听儿媳说儿子近些天有些反常。
回来的晚也就罢了,也不再在家里吃饭,一问就说吃过了,可这人却见天地消瘦下去,如今就只能躺在床上靠吊瓶度命。
饶是如此,还想着出去吃面。
“面?”
“准确的来说,是面馆里的牛杂汤。”
七爷瞬间眯起眼眸,接二连三的听到牛杂汤,想想也知道,两者之间必脱不了干系。
“您也去了那家面馆?”
温良华微愣片刻,垂下头点了点。
出现这种事,又听说儿子愈渐消瘦与一家面馆有关,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去那家面馆调查。
一开始,也并没有往别处想,满心只以为是那家店在牛杂汤里下了什么药。
可当他去喝了一回后,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并没有任何让人上瘾的成分。
“您觉得不好喝?”
“也不是不好喝,但也不至于到人间美味的地步。”老实说,那家面馆的牛杂汤,甚至还没有他在其他店喝的好喝。
“冒昧问一句,您儿子今年多大了。”
“28。”
28……
姜离22,两个觉得牛杂汤好喝的都是青年,而这位温先生却觉得口感一般。
倘若事实真如他所说的这样,不得不说,那碗牛杂汤还真会挑人。
专门挑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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