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样不就行了?非要我折腾你一番。”
李佶眉头舒展,他放下桶,拄剑坐在床边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人连喘几口粗气,感觉呼吸是那么的美妙。
“陈节使命我前来杀你,说事成后赏十两银锭!”
我尼玛!
李佶顿时怒火中烧。
他之前好歹是一字王,堂堂正一品王爵,赏钱就值十两?
看不起谁呢?
他气恼一阵,然后又问:“陈节使是陈敬瑄吧。”
“是!”
不奇怪,田令孜老奸巨猾,肯定会假托他人之手。
知晓了主使和幕后主使,李佶问道:“除了你和陈敬瑄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事?”
“没了。”
嗯?
刺客的回答让李佶灵光乍现。
没人知道,这不就是自己最好的脱身之机吗?
只要扮成刺客的模样遁去,再纵火焚尸,自己等同李代桃僵,从此鱼入大海,鸟飞青霄!
李佶正盘算着,刺客哼哼几声:“你能不能放我下来,我有点喘不气。”
“谁说我要放你了?”李佶挑眉反问。
“你...”
“安心去吧!”
李佶一剑封喉,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剑滴落的血珠,李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闭双目,深呼吸后,心情逐渐平复。
李佶俯视地的尸体,把刺客剥个精光,再脱下自己的衣服互换。
幸好此人的身形与他差不多,换夜行衣的李佶,没有丝毫不合体的感觉。
紧接着,他擦去尸体脸庞的血泪,将人皮面具覆盖去,待五官变化后,重新戴到自己脸。
刹那间,他原本俊朗的面容一阵扭曲,最后换成了一张大众脸。
临行前,李佶想了又想,又将自己的皇家极品玉佩取下,在尸体腰间挂。
“你死了,也就等于蜀王死了。”
他自语着从屋里拾掇好盘缠,之后一把打翻火烛,夺门而去。
火势很快蔓延,不久整栋屋子冒出滚滚浓烟。
在西边救火的管家见到这一幕,内心狂喜。
刺客是得手了?
管家生怕有丫鬟家仆看到,跑去救火,导致坏了田枢密的大事。
于是他大声嚷嚷:“你们全进去救火,由我来打水!”
烈火熊熊,屋梁坍塌,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化为焦炭。
只有一枚白脂玉佩在残垣瓦砾中闪烁着微光。
李佶蒙着面,遥望卧房沦为残骸后,方才大摇大摆离开府邸。
......
第二天。
田枢密觉得清早起来神清气爽,窗外喜鹊飞枝头鸣叫。
“喜鹊临门,是何征兆?”他询问身边内侍。
为他更衣的小黄门谄笑:“此乃祥瑞之兆。”
话音刚落,一个宦官跑进来:“枢密,陈节使求见。”
“让他进来!”
片刻后,陈敬瑄走进来,田令孜扫了一眼四周侍者,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是。”
婢女们依次退下。
陈敬瑄靠近田中尉耳语一番,田令孜欣喜若狂:“当真?”
“千真万确,昨夜三更,李佶薨于火灾!”
陈敬瑄欠身道。
“能确定吗?”田令孜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去看过了,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还有,他腰间佩戴一块白脂玉佩。”
“那是先帝所赐,是他了!肯定是他!”
田令孜喃喃几句,继而放声大笑:“哈哈哈,李佶一死,孤无忧矣!”
然而一边的陈敬瑄眉头紧皱,田枢密不满问:“兄长还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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